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便以千里传音之术在四周回荡“星河,今日有贵客临门,不可失了礼数。”这声音虽显苍老,却蕴含着精纯无比的内力,正是无崖子所发。
谨遵师命。苏星河闻言立即躬身应答。这是他数十年来首次在外人面前开口说话,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惑,但敏锐地意识到今日或许真会出现转机。想到方才这神秘青年声称能医治师父瘫痪之症,他不由有些激动起来。
“李公子,还请稍等。”苏星河把李拜天迎进了一间木屋,在给李拜天沏上壶茶后,就躬身退了出去。
李拜天也没有急,他知道苏星河肯定是去为无崖子梳洗打扮了,他们逍遥派的最讲究仪态相貌。李拜天还记得看小说时,无崖子因为虚竹长的丑,竟然想换人,幸亏虚竹从小在少林寺长大,心性善良,才打动了无崖子,这才得以继承其毕生功力。
果然,约莫一炷香后,苏星河推着一架木质轮椅缓步而入。轮椅上端坐着一位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正是洗漱过后的无崖子。谁能想到这位看似不过三十出头的俊朗男子,实则已是年逾九旬的老者?若非知晓内情,任谁也不会信!
“没想到小友竟然真的如此年轻,以你这般年纪,能有这一身功力,实在是匪夷所思。”无崖子被苏星河推到李拜天桌子对面,却因李拜天的年龄所震惊。武功高深者虽可驻颜不老,但神态、声音往往仍会显露岁月痕迹,可眼前这少年,举手投足间无半分沧桑之感,反倒是透露着一种青春洋溢朝气蓬勃的纯粹气息。
“无崖子前辈过誉了,说起来,我这一身功力其实和逍遥派也有一定的因果关系。”李拜天也不由感叹道。
“哦?小兄弟此话怎讲?”无崖子好奇问道,他心中暗自思忖,莫非眼前这年轻人真与本派有什么关联?
李拜天没有忌讳,改变了下具体内容道“我们本是个隐士家族,素来喜欢收集天下奇功异法,当年族中长辈偶然听闻贵派的北冥神功后,曾拜访过逍遥子前辈,从逍遥子前辈口中对北冥神功有了一知半解,他便以此为借鉴,后来也学着创出一门吸星大法,创了一门吸星大法,同样是吸取他人内力为己用的法门。我这身功力,正是靠着这门功法才得以积累而成”
“原来如此!”无崖子皱眉细思,师父当年似乎从未提起过此事。
两人交谈之际,苏星河始终恭敬地侍立一旁,不时为二人添茶倒水。他也没想到今日竟能听闻这般久远的秘闻,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李拜天继续道“家中长辈对逍遥派的武学推崇备至,而我向来喜欢搜罗天下奇功异术。此次冒昧前来,正是想与无崖子前辈做个交易。”
无崖子闻言苦笑一声“小兄弟有所不知,我当年从山崖坠落,伤及脊椎要害。这三十年来若非靠着深厚内力支撑,只怕早已命丧黄泉。这世间恐怕再难寻得医治之法,否则我也不会在此苟延残喘。语气中尽是落寞。
“无崖子前辈不必忧心,在下先前说过,我们家族最擅长收集各类奇术异法,所用的医治手段与当今寻常医术截然不同。况且,族中曾有位长辈同样脊柱受创,伤势比前辈还要严重三分,除头部尚能活动外,全身皆已瘫痪。但经过全力施治,如今已然痊愈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