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拜天拉着坐在自己右侧姑娘的小手轻轻摩挲,张口吃下左边姑娘喂来的冰镇西瓜,望着台上表演的剑舞,心中感叹:果然还是这样的生活最适合自己。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刘冲,只见他已经把手伸进姑娘衣襟里,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李拜天暗暗好笑,之前还装得挺正经,一到这种地方就原形毕露了。
酒过几巡,李拜天渐渐觉得不对劲,头开始发晕。他不由暗道:一路都平安无事,偏偏在他喝花酒的时候来找麻烦。
“冲,来,扶少爷去茅房。”李拜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紧接着一个踉跄,跌坐回椅子上,对着刘冲大声喊道。
“好的,公子,我来扶您。”刘冲基本没怎么喝酒,此时见李拜天竟然醉了,连忙上前搀扶。他刚扶住李拜天,就感觉到对方用力在他胳膊上重重捏了两下。刘冲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口中仍恭敬地说道“公子当心脚下。”
刘冲在扶李拜天上完茅房后,便让龟公安排马车,打算送已经醉倒的李拜天回府。马车很快停在了醉西楼门口,刘冲将李拜天扶上了车。
刘冲与车夫并肩坐在马车前辕,身后车厢里传来李拜天沉重的鼾声。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双手却紧紧攥着,指节发白。想到李拜天让他执行b计划,他就满心焦急。b计划是让他保命为主,李拜天之前和他说过会给他暗号,让他想办法逃跑。之前他没太在意,现在真要执行了,他突然想到:暗号到底是什么?现在是不是该跑了?暗号是不是已经给过了?他现在心里慌得不行!
马车已经行进了一段不短的距离,路程走过大半,刘冲额头布满了汗珠。他内心还在纠结暗号到底是什么,突然感觉脊椎传来一阵酥麻,从脖子一直麻到尾椎,不由打了个激灵。随后他猛地瞪大眼睛,对车夫说道“停车,老子要撒泡尿。”
车夫被他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但还是勒紧了缰绳,“吁——!”马车停稳后,刘冲装出尿急的模样跳下马车,一头钻进了旁边的小巷。
车夫在巷口听见里面传来的水声,脸色骤然变得凶狠,扬起马鞭对着马臀狠狠抽去。马匹受惊,顿时扬起四蹄狂奔起来。
刘冲听到马匹嘶鸣,并未追赶马车,反而连裤子都来不及系好,身形一转便掠向道旁的高墙。他足尖在墙面上一点,如鹞子般翻身跃入院内,目光迅速锁定院中的深井。不及细想,他已纵身跃起,一个飞身扎入井中。
夜色如墨,马车在道路上疯狂奔驰,转眼已冲出数十丈远。就在这时,驾车的车夫突然纵身跃离车辕!他借着冲势在地上连滚数圈,随即一个鹞子翻身,闪进路旁早已勘察好的土沟里。耳听得车厢内李拜天的鼾声仍断断续续传来,车夫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猎物已入陷阱。
随着车夫的动作,夜空中骤然炸开一片刺耳的尖啸,竟是数百支箭矢破空而来,齐齐射向马车。道路两旁的屋顶上,不知何时已冒出上百道黑影,此时正再次张弓搭箭,准备射出第二轮箭雨。
第一轮箭雨落下时,拉车的骏马顿时发出凄厉的哀鸣。十余支利箭深深扎进马身,马匹在惯性作用下仍向前冲出数丈,鲜血在青石路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最终轰然倒地,将马车猛地拽向一侧。
而就在车厢倾斜的瞬间,第二轮箭雨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