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名字。他哑声命令,指尖挑开她衣领的系带。
珩...这个字刚出口,她便被他压进锦被之中。
窗外,挽梦红着脸退到廊下。夜风拂过院中的海棠,抖落一地晶莹的水珠。东厢的烛火摇曳到天明,映着纱帐上纠缠的身影,将那些未尽的话语,都化作了最原始的缠绵。
晨光微熹时,上官徽从浅眠中醒来,发现自己的手仍被他紧紧攥着。端木珩沉睡的侧颜褪去了平日的凌厉,像个寻常人家的少年郎。她微微侧首,看着枕畔沉睡的男人,忽然明白——这场始于权谋的婚姻,或许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两人都无法割舍的羁绊。
她指尖悬在他眉间寸许,终究没敢落下。昨夜种种在脑海中闪回,她耳尖又烧了起来。正欲抽回被他紧握的手,却被他突然攥得更紧。
醒了?端木珩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眼睛却未睁开。
上官徽呼吸一滞,下意识要躲,却被他长臂一揽带入怀中。他胸膛的温度透过单薄的中衣传来,心跳声沉稳有力。
将军...该起身了。她轻声道。
端木珩终于睁开眼,眸中已恢复清明,却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柔和。他抬手拂开她额前散落的青丝:还疼吗?
这简短的三个字,让上官徽的耳垂蓦地一红。她摇摇头,将脸埋进他颈窝,那里还残留着昨夜她情急时咬下的牙印。
窗外传来丫鬟们轻快的脚步声,还有洒扫庭院的沙沙声。端木珩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惊诧的目光中,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今日告假。
可是...
没有可是。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手指却温柔地缠绕着她的发丝,再陪我躺会儿。
阳光渐渐爬满床榻,将两人交缠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院中海棠被晨风吹落几片花瓣,轻轻粘在窗纱上。屋内沉香袅袅,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存,永远镌刻在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