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途中，林凡并未放松警惕，强大的神识如同无形的雷达，不断扫描着前方和周围空域。很快，他便发现了不止一股同样正在向云雾山方向汇聚的气息。有特事局标志性的制式飞舟，有某些宗门风格迥异的飞行法器，也有一些独行客散发的强横或隐晦的气息。
“看来，这次‘联合行动’，鱼龙混杂啊。”李昊的声音通过小队内部的神识链接传来，带着一丝凝重。
“意料之中。”林凡回应，“我们的目标是‘天启’和那所谓的‘钥匙’，其他人，只要不主动招惹，不必理会。”
就在这时，韩斌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一丝兴奋：“院长，左前方三十里，有高强度能量反应残留，疑似发生过短暂交手，能量特征……与‘天启’的灵能武器吻合！还有一股很淡的……尸臭味！”
林凡目光一凝：“能追踪吗？”
“我放出了两只加强隐匿的‘蜂鸟’跟过去了！有消息立刻回报！”
“做得好。”林凡赞许道。韩斌这家伙，在捣鼓这些玩意儿上的天赋确实惊人。
随着不断靠近云雾山脉，空气中的死寂与压抑感再次变得浓郁起来，远方那连接天地的灰雾之墙也愈发清晰，如同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兽，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两个时辰后，队伍抵达了特事局设定的集结地点——位于云雾山外围一处地势较高的荒凉山脊。这里已经搭建起了临时的营地，不少势力的代表已然到达，泾渭分明地占据着不同的区域，彼此间充满了审视与戒备。
林凡等人的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清源山前番击退“天启”袭击，院长林凡重伤痊愈并疑似突破的消息，显然早已在某些圈子传开。此刻见到他气息沉凝，深不可测，不少人都暗自心惊，收起了几分轻视。
一名特事局的军官迎了上来，确认身份后，将他们引到了一处划归给清源山的区域。
“林院长，各位，请在此稍作休整。一个时辰后，指挥部将召开战前会议，公布具体行动方案。”军官客气地说道，目光在林凡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有劳。”林凡点了点头。
待军官离开，李昊立刻指挥队员布置简单的警戒和休息区域。苏沐则走到林凡身边，望向营地中心那顶最大的帐篷，轻声道：“看来，我们到的还算及时。”
林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微挑：“及时？或许吧。但我更想知道，在这场各方势力心怀鬼胎的‘联合’里，有多少人，是冲着‘加固封印’来的。”
他的话音刚落，韩斌就猫着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院长，刚才放出去的‘蜂鸟’传回画面，它们追踪那能量痕迹，发现了一处被摧毁的临时营地，看残留物，像是‘黑风寨’那帮流匪的，全灭了，手段干净利落，是‘天启’的风格没错！而且……它们在更深处，捕捉到了极其微弱的空间波动，似乎……有人用我们未知的方式，提前进去了！”
提前进去了？
林凡眼神骤然锐利。
看来，这场云雾山之行，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按照官方的剧本上演了。
他抬起头，望向那近在咫尺、翻涌不休的灰雾之墙，仿佛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无数双眼睛。
“有意思。”他低声自语，指间一缕淡金色的星辉悄然流转，又隐没不见。
剑已出鞘，岂能空回？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