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诸侯,把你们的兵权交出来——
兵符、虎符,凡能调动兵马的印信,全交上来。”
“轰”的一声,诸侯们的心里炸开了锅!
交兵权?
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没了兵权,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帝辛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姜桓楚攥着笏板,指节泛白——
他那三万兵马的兵符,要是交出去,东鲁就彻底没了底气!
鄂崇禹心里急得冒火,却不敢表露半分;
崇侯虎更是脸色惨白,冷汗浸湿了朝服。
见他们迟迟不动,帝辛笑了,语气轻飘飘的:
“别激动,孤一会儿会还给你们。”
可这话没人信——
兵权交出去容易,要回来难!诸侯们依旧无动于衷,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别人先交。
“哦?”
帝辛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有意思?孤的话,不好使了?”
“大王恕罪!臣等不敢!”诸侯们连忙磕头,却还是没人动——
兵权是命根子,谁也不想先交。
帝辛不再废话,抬手看了眼日晷,声音冷得像冰:
“十息。”
“一——”
诸侯们心里一紧,脸色更白了。
“二——”
姜桓楚咬了咬牙,手在怀里摸索——
他赌帝辛真的会还,要是不赌,现在就会被杀!
“三——”
“臣愿交!”姜桓楚猛地抬头,从怀里掏出兵符,双手举过头顶,“东鲁兵权,全交予大王!”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四——”
“臣愿交!”鄂崇禹也掏出兵符,心里在滴血。
“五——”
“臣愿交!”崇侯虎不敢再等,连忙交出兵符。
接下来,诸侯们像炸了锅似的,纷纷掏出兵符、虎符,堆在殿中,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很好,你们很识趣。”
帝辛看着那堆兵符,满意地点点头,“下去吧,回驿馆休息。明日辰时,再到殿外广场来——
孤会把兵权还给你们。”
诸侯们心里依旧不安,却不敢多问,连忙躬身行礼:
“臣等遵旨!”
说罢,他们起身,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往外走,路过那堆兵符时,眼神里满是不舍——
那是他们在封地立足的根本,现在交出去,心里空落落的,连走路都没了力气。
通天教主捧着崆峒印回来时,正好撞见诸侯们往外走。
他看了眼殿中堆成山的兵符,又看了眼龙椅上的帝辛,心里了然——
这位人皇,是要用崆峒印镇住兵权,让诸侯们不敢再造次。
“大王,崆峒印取来了。”
通天将印玺递到帝辛面前——那印玺通体温润,刻着繁复的人族纹路,隐隐透着磅礴的气运。
帝辛接过崆峒印,放在龙椅旁,眼神扫过那堆兵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明日,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交出去的兵权,再拿回来,就得听孤的’。”
武庚站在旁边,看着父王几句话就让诸侯们乖乖交出兵权,心里彻底服了——
这就是帝王心术,不用刀枪,只用几句话,就能把人心拿捏得死死的。
他终于明白父王说的“心要狠、手要硬”是什么意思——
不是真的要杀人,是要让对方知道,你有杀人的能力,有掌控一切的底气,让他们不敢反,不能反。
殿外的阳光渐渐西斜,诸侯们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
帝辛拿起一枚兵符,在手里把玩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厉:
“明日,才是真正的开始。”
通天看着他,躬身道:
“大王是想借崆峒印,给兵符加持,让诸侯们日后调动兵马,都得受大王制衡?”
“没错。”帝辛笑了,“孤要让他们知道,兵权虽还,可他们的兵马,也是大商的兵马,是孤的兵马。谁敢用这些兵马造次,崆峒印就能废了他们的兵权,让他们变成没牙的老虎。”
武庚听得心头一震——
原来父王说“会还兵权”,是这个意思!不是真的还给他们,是带着“枷锁”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