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朝歌刚迎回班师的飞虎军,九州边缘的青州、幽州便率先起了异状——
往日湿润的土地渐渐龟裂,田中的禾苗刚抽穗便蔫了大半,连续十日未见半滴雨水,河床裸露,井水见底,小旱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又过五日,旱灾越过州界,往中原的冀州、豫州逼近,百姓们扛着锄头在田埂上奔波,却只能望着干裂的土地叹气。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传出的谣言,如野草般疯长:
“是帝辛暴君当道,斩圣人、踏圣地,触怒了天道,这才降下旱灾,是天谴啊!”
“可不是嘛!先前圣人喋血天地同悲,如今又遭旱灾,定是天道在警示人皇!”
“再这么旱下去,农田绝收,咱们都要饿死了,不如去朝歌请愿,求人皇认错,让天道息怒!”
谣言顺着驿道、顺着流民,很快传遍九州,连朝歌城内都有百姓私下议论,虽不敢明着指责帝辛,却也渐渐生出恐慌——
毕竟天灾在前,又有“天谴”之说,寻常百姓哪懂天道算计,只盼着能早日降雨,保住生计。
比干得知谣言后,连忙入宫禀报,语气凝重:
“陛下,如今九州旱灾蔓延,‘暴君遭天谴’的谣言四起,不少流民往朝歌聚集,若不及时处置,民心恐生动荡,人道气运也会受损!”
帝辛正坐在御花园中,看着手中的九州舆图,听闻这话,猛地将舆图拍在石桌上,眼中满是冷冽的嘲讽:
“天谴?哼,哪儿来的天谴!”
他站起身,周身金色的人道气运翻涌,语气里满是不屑与通透:
“分明是天道,还有紫霄宫的鸿钧在背后搞鬼!斩了元始,断了他们制衡孤的手,便借天灾扰孤民生、乱孤民心,纯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通天站在一旁,闻言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认同:
“大王所言极是!先前吾便感知到天道异动,想来便是为今日的旱灾铺路,就是为了让百姓相信‘天谴’之说,削弱人道气运!”
“他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帝辛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可惜,孤既掌人道,又握九鼎,更有龙族臣服,岂会任由他们用‘天灾’摆布?更不会让百姓被‘天谴’的谣言蒙骗!”
说着,帝辛高声下令,声音穿透殿宇,传遍朝歌内外,直达东海龙宫方向:
“传孤旨意!令东海龙王率司雨龙神、雨师即刻分赴九州旱区,青州、幽州先降中雨解燃眉,冀州、豫州降透雨保禾苗,其余各州备雨待命!若敢延误半分,孤便亲往龙宫问责!”
旨意刚落,朝歌上空便掠过一道青色祥云,东海龙王已率着司雨龙神、雨师赶来,在宫门外躬身行礼,声音洪亮:
“臣东海龙王,携龙族众卿,恭领大王旨意!即刻前往旱区降雨,绝不负大王所托!”
这龙族早已臣服大商,往日便随帝辛调度,护九州风雨,如今接到旨意,哪有半分推诿?
东海龙王当即分派任务,司雨龙神各领一队,驾着祥云直奔各州旱区,雨师紧随其后,准备布雨阵法。
不过一个时辰,九州旱区便接连传来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