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那位超然存在的无尽敬畏。
“先生......”
霜月仙君低下头，额头贴在地面上，声音颤抖。
“在下无能，惊扰了先生清修。”
“在下......罪该万死。”
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愧疚与自责。
而另一边。
白无痕彻底崩溃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满是空洞与绝望。
那是......
那是什么存在？
仅凭一句话，就让他施展的禁忌神通停滞。
仅凭随手一挥，就让那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化为虚无。
这已经不是仙君、仙王能做到的事了。
这是......
这是仙帝？
还是......
传说中的更高境界？
白无痕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终于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霜月仙君能在短短数日内恢复伤势，甚至重塑道果。
因为......
因为这方大世界中，隐居着一位无法想象的超然存在。
而霜月仙君，得到了那位存在的指点。
“怪不得......”
“怪不得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这种堪称奇迹的蜕变......”
“怪不得她的道果，比我窃取的更加纯粹......”
“原来......原来是因为那位存在......”
白无痕喃喃自语，眼中满是苦涩。
他输了。
彻彻底底地输了。
不是输给霜月仙君。
而是输给了那位他连正眼看一下资格都没有的超然存在。
“哈......”
白无痕惨笑一声，体内的力量开始崩溃。
禁忌神通被强行中止，反噬之力瞬间涌上心头。
他的道果，开始崩碎。
他的仙躯，开始裂开。
他的神魂，开始涣散。
不出片刻，他就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罢了......”
“罢了......”
白无痕闭上了眼睛，语气中满是释然。
“能败在那种存在手中，我白无痕......也不算辱没了一生威名......”
话音未落。
白无痕的身体，化作漫天光点，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一代枭雄。
就此陨落。
小院中。
王腾打了个哈欠，合上了手中的书。
“困了，再睡一会儿......”
他伸了个懒腰，重新回到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对他来说，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而院外。
霜月仙君依旧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青璇也从厢房中走了出来，看着霜月仙君的模样，眼中满是震撼。
她刚才也感知到了那股恐怖的波动。
那是足以毁灭整个古界的力量。
可就是这样的力量，在前辈面前，却如同玩笑般被轻易化解。
“前辈......”
“究竟是何等境界......”
青璇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崇敬与向往。
良久。
霜月仙君才缓缓起身。
她抬起头，看向小院的方向，眼中满是感激与敬畏。
“先生之恩，霜月永生难忘。”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去。
这一次的经历，让她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
无论如何。
她都要留在先生身边。
哪怕只是做一个丫鬟，她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