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野鬼？”
“剑尘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仰头轻笑起来。
“小姑娘，你的无知，真是让我感到愉悦。你可知，世人所称颂的长生大帝，为何能创下不朽的功业？为何能培育出逆天的长生道果？”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出一股森然的傲慢。
“因为，有我。”
“我们本就是一体双魂，他为阳，我为阴。他行走在阳光下，受万灵朝拜，而我，则在阴影中，为他扫平一切他不敢面对的障碍，动用一切他不敢触碰的禁忌！”
“世人只知长生大帝慈悲为怀，却不知，那长生道果，是用亿万生灵的神魂与血肉浇灌而成！那份天大的业障，由我来背！那份无上的荣光，由他来享！”
“你说，我与他，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凤渊几人心中炸响！
长生大帝，这位在传说中的大帝，背后竟还隐藏着如此骇人听闻的秘辛！
“找到了！”
就在这时，姜若薇心念一动，一道极其隐晦的神念，传入了凌瑶和凤渊的脑海！
她找到了这片空间封锁的一处薄弱节点！
凤渊眼中精光一闪，暗中积蓄着最后的力量。
凌瑶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开口，吸引着“剑尘心”的注意：
“说到底，你依旧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影子。”
“影子？”
“剑尘心”的笑容愈发诡异，
“很快，你就会明白，当影子吞噬了光明，会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他似乎很享受如今的感觉，自顾自地感叹着。
“动手！”
凌瑶一声低喝！
几乎在同时，凤渊燃烧起最后的气血，一直被他扣在手中的一枚真凰古符轰然炸开，化作一道金色的神火，狠狠地轰向姜若薇所指的那个空间节点！
轰！
整片空间猛地一颤！
那处节点，应声裂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缝隙之外，是混沌翻涌的葬土！
“走！”
凰灵儿一把拉住凌瑶，姜若薇也紧随其后，几人化作流光，不顾一切地冲向那道生命的出口！
希望，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她们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片混沌气流的刹那。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按在了那道空间裂缝之上。
“剑尘心”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那里，脸上挂着一抹灿烂到极致的笑容。
“跑什么？”
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恶魔的低语。
“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啊。”
咔嚓！
他手掌轻轻一握。
那道空间裂缝，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砸碎的镜子，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然后……轰然崩碎！
化作漫天光点，消散无踪。
“不！”
凰灵儿尖叫。
凤渊和姜若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剑尘心”看着她们脸上的希望，瞬间跌落到绝望的表情，满意地笑了起来。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自己的眼睛，又指向她们。
“你们的这点小动作，我从一开始，就看得一清二楚。”
“我只是……想送你们一份礼物。”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世界，声音中充满了病态的愉悦。
“一份名为‘希望’的礼物。”
“现在，我亲手将它收回。”
“你们这份名为‘绝望’的回礼，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