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成，就是八十块！
一人能分将近三十！
这可是他们开几个月车都挣不来的钱！
张秃子死死盯着李砚秋，眼神里全是贪婪和怀疑。
“你……为啥找我们？”
“因为我信得过张大哥。”
李砚秋笑了。
“昨晚合作得很愉快，不是吗？”
他从兜里掏出剩下的那半包大前门，丢在桌上。
“而且，这事得用卡车，除了张大哥，这镇上我也不认识别人了。”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
张秃子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被打消了。
他觉得，是李砚秋尝到了甜头，想拉他们入伙，以后长期合作。
“好！”
张秃子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兄弟你这么够意思，这忙，哥哥帮定了！”
瘦猴和胖子也连忙站起来，脸上堆满了笑。
“对对对！李兄弟你放心，我们哥几个有的是力气！”
“什么时候走？”
张秃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李砚秋站起身。
“现在。”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天亮之前，必须回来。”
“没问题！”
……
解放卡车再次轰隆隆地驶出小镇。
这一次，车上多了两个人。
瘦猴和胖子挤在车斗里，被夜风吹得龇牙咧嘴，心里却一片火热。
李砚秋开着车，张秃子坐在副驾，不停地给他递烟，一口一个“兄弟”叫得比亲的还亲。
车子再次拐进了那片杨树林。
但这次，李砚秋没有停。
他顺着一条更崎岖的山路，继续往里开。
路越来越难走，车轮好几次都陷进了泥坑里。
“兄弟，这……这是去哪儿啊？怎么越走越偏了？”
张秃子心里有点发毛。
“好东西，自然都藏在深山里。”
李砚秋的语气很平淡。
卡车开到了路的尽头，再往前，就是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
李砚秋熄了火。
“到了，下车。”
四个人跳下车。
一股阴冷潮湿，还夹杂着腐烂树叶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瘦猴和胖子都打了个哆嗦。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
“少废话！”
张秃子呵斥了一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钱。
李砚秋从车上拿下一根粗麻绳，和一把砍柴刀。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探探路。”
他指了指林子深处。
“那窝东西就在前面那道山梁后面。我先去看看，别把它们惊动了。”
张秃子连连点头。
“兄弟你小心点！”
李砚秋拿着刀和绳子，转身走进了黑暗的森林。
他的身影很快就被吞没了。
张秃子三人凑在一起，背靠着卡车，点上了烟。
“秃子哥，你说那小子靠谱吗？”
瘦猴有些不安。
“放心吧！”
张秃子吸了口烟，吐出个烟圈。
“他一个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再说了，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胖子也嘿嘿一笑。
“就是，等会儿搬猪的时候，都麻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