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胡桃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梅花瞳里写满了戏谑与藏不住的宠溺,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脖颈都染了层薄红。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句子,最终只能把发烫的脸颊埋进胡桃的肩窝,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羞恼的呜咽,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
胡桃得逞般地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料传到天一掌心,带着安心的暖意。她忽然伸手,手臂穿过天一的膝弯和后背,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天一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她的脖颈,指尖攥紧了胡桃背后的衣料,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颤意:“胡桃!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胡桃抱着她轻巧地转了个圈,裙摆扫过地面,划出欢快的弧度,脚步朝着内室的卧室走去,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亲昵,“不过嘛——比起蛋糕,还有你送的玉镯,我还是最喜欢这个会脸红的生日礼物哦~”
她的脚步很稳,抱着人的动作却格外轻柔,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走到卧室门口时,胡桃还不忘用脚尖勾住门帘,将外面的烛火与夜色轻轻挡在门外。卧室里只点着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暖黄的光透过薄纱帐,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胡桃小心地将天一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床垫陷下一个浅浅的坑,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爽气息。
她自己则跪坐在床边,指尖轻轻勾住天一外套的衣带,那根素色的丝带在她指间绕了一圈,轻轻一扯,便听到“哗啦”一声轻响,外衫松散开来,滑落肩头,露出里面素色的里衣,领口绣着一圈极淡的云纹,衬得脖颈愈发纤细。
天一下意识地微微瑟缩了一下,手指攥紧了松散的外衫,脸颊绯红得能滴出血来,声音轻得像蚊蚋:“胡桃......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胡桃俯身靠近,发梢扫过天一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让对方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她故意用委屈的语气说着,嘴角却勾起狡黠的弧度,手上却不老实地点了点天一的鼻尖,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可是某人今天给我准备了这么多惊喜——缝玩偶、备宴席、送玉镯,我总得好好表达一下感谢吧?不然岂不是显得我太没诚意了?”
说着,她灵活的手指已经移到了天一的衣扣上,那枚小小的布扣在她指尖轻轻转动,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天一手忙脚乱地抓住她捣乱的手,指尖触到对方温热的掌心,却被胡桃反手握住十指相扣,轻轻按在枕边。两人的手交叠着,贴在柔软的床褥上,像两团缠在一起的棉絮。
烛光透过纱帐变得愈发朦胧,将胡桃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可她眼底的笑意却带着明显的占有欲,像要把眼前人彻底揉进骨血里。
“今天我可是寿星,”胡桃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梅花糕的甜香,轻轻扫过天一的唇瓣,让她忍不住偏过头,却被对方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下巴,转了回来,“寿星最大,对不对?”
天一往身上人亮晶晶的梅花瞳里望去,那里面盛满了狡黠与化不开的温柔,像浸了蜜的酒,让她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拒绝不了胡桃,她总是被这样的胡桃牵着走。最终,天一只好轻轻叹了口气,松开抵抗的手,转而环住胡桃的腰,将发烫的脸颊埋进她的怀里,鼻尖蹭过对方柔软的衣料,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嘟囔:“......那你轻点......”
胡桃听到这话,立刻得逞地笑起来,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笑声里满是雀跃。她俯身在天一的发顶轻轻吻了吻,然后伸手吹熄了床头的烛火。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帷帐上,将白色的纱帐染成淡淡的银蓝色,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放心啦,我的小天一。”胡桃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温柔,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她的指尖轻轻梳理着天一的长发,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我会很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