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烈日灼烤着东北大地,联军发起的夏季攻势,如同燎原之火,席卷而过。在“雪狼”于黑山咀成功实施“斩首”,导致敌军防线出现巨大缺口后,联军主力部队高歌猛进,兵锋直指敌军依托大量永备工事和坚固城镇构建的第二道防线。
“雪狼”团经过短暂而高效的休整补充,再次被投入战场。但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再是隐秘的指挥所或可迂回的山地,而是一座座碉堡林立、堑壕纵横、火力点密布的“硬骨头”。
林锋站在刚刚夺取的一处外围高地,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五公里外那座名为“龙泉镇”的据点。这里是敌军第二道防线上的一个重要支撑点,镇子外围遍布明暗碉堡群,以交通壕相连,形成了交叉火力网。镇内核心处,几座利用砖石建筑加固的火力点居高临下,控制着所有进出通道。显然,敌人吸取了教训,加强了前沿据点的独立防守能力和火力密度。
“团长,这硬啃可不行啊,代价太大了。”周大海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尘土,看着望远镜里那些喷吐着火舌的碉堡,眉头拧成了疙瘩。以往的勇猛突击,在这种密度的火力网面前,无异于自杀。
林锋放下望远镜,脸上没有丝毫不耐,反而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沉稳。“大海,记住,我们现在不是普通的步兵。我们是‘雪狼’,是首长手中的攻坚利器。利器,就要用在最关键的地方,用最巧妙的方式。”
他转身,看向身后已经集结待命的各分队骨干:“传令下去,各营连,以排为单位,分散配置到主攻部队的各先锋营中。我们的任务不是第一个冲进战壕,而是为他们扫清冲锋路上最难啃的钉子!”
新的作战模式迅速展开:
侦察引导: “夜莺”率领的侦察兵们,如同幽灵般渗透到敌军阵地前沿甚至侧后。他们不再仅仅绘制布防图,更重要的任务是,为后方的炮兵和即将发起冲锋的步兵,精确指示目标。
“A3区域,左前方二百米,青灰色半地下碉堡,射孔朝西,威胁最大。”
“b区结合部,疑似暗堡,顶部有新鲜泥土,建议试射一发。”
他们冷静的声音通过电话线或无线电,传回后方指挥所和炮兵阵地。
精准拔点: 水生和他麾下的狙击手们,找到了新的用武之地。他们潜伏在进攻部队侧翼的制高点或弹坑内,专门狙杀敌军碉堡的射孔后的机枪手、试图操作的迫击炮手,以及任何露头指挥的军官。他们的每一次击发,都可能为冲锋的步兵连扫清一片死亡地带。同时,他们也肩负着保护己方炮兵观察员的任务。
爆破开路: 胡老疙瘩的爆破队成了最忙碌的人。他们携带集束手榴弹、炸药包和爆破筒,紧随步兵突击组行动。一旦步兵被某个坚固火力点压制,他们便利用烟幕弹或火力掩护,匍匐接近,或是将炸药塞入射孔,或是炸塌碉堡的薄弱部位。对于复杂的碉堡群,他们甚至研究出了“连环爆破”战术,炸毁连接交通壕,分割孤立各个堡垒。
步、炮、特协同: 林锋坐镇前指,与主攻部队的指挥员紧密协同。他根据“夜莺”传回的目标信息和战场实时动态,直接呼叫炮火支援。“炮火延伸五十米,覆盖c区反斜面,敌预备队可能从那里上来!”“左侧堡垒已清除,步兵可以上了!”
在他的协调下,炮火准备、特种拔点、步兵冲锋形成了流畅的链条。炮火刚停,“雪狼”的狙击手和爆破手就压制或清除残存火力点,步兵随即发起迅猛冲击,夺取阵地。
龙泉镇的战斗持续了大半天。在“雪狼”这种精准而高效的“手术刀”式打击下,敌军看似坚固的防线被一层层剥开。外围碉堡被一个个拔除,交通壕被一段段炸断,指挥节点被狙杀。失去了火力支撑和有效指挥的守军,士气迅速崩溃。
当夕阳西下时,联军战旗终于插上了龙泉镇的中心制高点。
周大海看着镇子里还在冒烟的敌军工事残骸,咂了咂嘴:“团长,这么打……是比以前硬冲省劲儿多了!也痛快!”他第一次深切体会到,原来攻坚不一定非要靠血肉之躯去填。
林锋看着在暮色中打扫战场的战士们,沉声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仗,会越来越需要我们这种精准而高效的打法。我们‘雪狼’,就是要成为联军最锋利的攻坚利器,专啃最硬的骨头!”
龙泉镇的胜利,仅仅是夏季攻势中的一个缩影。在随后的战斗中,“雪狼”团被拆分成多个战术小组,像种子一样撒向各个攻坚战场。他们用一次次精准的侦察、致命的狙杀和巧妙的爆破,极大地减少了主攻部队的伤亡,加速了战役进程。
“雪狼”之名,不再仅仅是奇袭和斩首的代名词,更成为了联军各级指挥员在攻坚克难时,最先想到的那把无坚不摧的“攻坚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