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经历了李嵩和小太监的事，现在朝中人人自危，互相猜忌，想要查出内鬼，恐怕不容易。”
林墨沉默了。他知道周明远说的是实话。在这种时候，猜忌往往比内鬼本身更可怕，它会瓦解信任，让原本团结的力量变得涣散。
“不管有多难，都必须查。”林墨语气坚定，“否则，我们永远不知道查理王子的下一招会是什么。”
他看向老梅：“让梅卫的弟兄们多留意那些核心大臣和将领的动向，尤其是最近与西洋人有过接触，或者行为异常的人，一旦发现线索，立刻回报。”
“是。”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的气氛愈发紧张。火药库被炸的消息虽然被极力封锁，但还是泄露了出去，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太子一面安抚民心，一面加紧修复防御工事，同时派人秘密调查内鬼，忙得焦头烂额。
林墨则坐镇据点，分析着梅卫传来的各种信息。线索不少，但大多是捕风捉影，真正有价值的却寥寥无几。
这天下午，老梅带来了一个消息，让林墨的眼睛亮了起来。
“少主，查到一些线索。兵部侍郎张大人，最近频繁与一个西洋商人接触，而且每次见面都极为隐秘，就在他城外的一处别院。”
“兵部侍郎张谦？”林墨眉头微皱。张谦是太子的心腹，一直表现得忠心耿耿，怎么会与西洋商人有牵扯？
“确定吗？”
“确定。我们的人跟踪了三次，都看到他进了那处别院，而且每次进去后，那西洋商人也会随后赶到。”老梅道。
林墨沉思片刻：“张谦负责军械调度，对京城的防御部署了如指掌。如果他是内鬼，那火药库的防御漏洞，就说得通了。”
“要不要现在动手抓他？”老梅问道。
林墨摇摇头：“还不行。没有确凿证据，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冤枉好人。”
他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今晚，我们去会会这位张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