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后的阴影尚未散尽，林墨与周明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那小太监看似寻常的传话，却像一根针，刺破了殿内短暂的平静。
“此地不宜久留。”周明远压低声音，指尖在书桌上快速点了点，“李府西侧，有处废弃的茶寮。”
林墨点头会意，借着书架的掩护，悄无声息地从后窗翻了出去。窗外是一片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他伏低身体，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消失在宫墙的阴影里。
刚走出不远，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林墨心中一紧，闪身躲进一棵老槐树后，屏息望去。
只见刚才那个小太监正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铜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果然是眼线！
林墨眼中寒光一闪，待小太监走近，突然从树后闪出，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小太监猝不及防，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铜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别出声，否则杀了你。”林墨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太监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恐惧。
林墨拖着他，来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松开了手：“说，是谁派你来的？”
小太监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是……是李大人让我盯着周太傅和您，有什么动静就……就用铜哨通知他。”
“李大人？”林墨皱眉，“他让你在书房外听了多久？”
“没……没多久，就听到你们说……说什么李府西侧的茶寮……”小太监结结巴巴地说。
林墨心中一沉，看来刚才的谈话确实被听到了。他看着小太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杀了他，会打草惊蛇；放了他，又会泄露行踪。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同伙？”林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