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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聋子不听奏章 但奏章里全是我写的账!(1 / 2)

月上中天,紫禁城的更夫敲响了三更的梆子,声音在空旷的宫道上回荡,像是为这死寂的皇权奏响的哀乐。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

年过四旬的皇帝,眼下乌青,正烦躁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就在这时,心腹太监总管福安,迈着一双几乎听不见声响的软底快靴,碎步挪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并不起眼的黑漆匣子。

“陛下,宫门守卫呈上来的。只说是御前商人的密奏,还附了一句口信:‘夜半三更烧’。”福安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殿内的某尊神佛。

皇帝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御前商人?苏晚照那个小丫头?她又在搞什么名堂?”他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呈上来。”

匣子不大,入手却沉。

皇帝掂了掂,没什么机关暗器,便随手打开。

里面没有奏折,没有金银,只有一张画满了复杂线条和人物头像的图纸,图纸正中,用朱砂写着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毒链图”。

皇帝的目光顺着图上的线条游走,从一个标注着“宇文阀”的源头开始,一条条红线像毒蛇一样,蜿蜒地缠向宫中的御茶房、御药房,甚至是他最信赖的几位大臣府邸。

每一条线上都标注着药材名称,乍一看是滋补之物,但图纸的注解却用蝇头小楷清晰地写明,这些药材通过特定的顺序和剂量,经由他的日常茶饮,日积月累,便会形成一种无药可解的慢性剧毒。

这哪里是密奏,这分明是一份精心绘制的,针对他这个九五之尊的“噶腰子”说明书!

皇帝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到了图上一个熟悉的名字——谢昭,忠勇侯府的世子,他亲手提拔的禁军统领。

一条毒链的分支赫然指向他,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注解:“已发作,以‘解药’控之,可为棋子。”

好,好一个宇文阀!好一个以救治之名行控制之实的毒计!

“砰——!”

一声巨响,上好的金丝楠木御案被皇帝一掌拍出了裂纹。

他双目赤红,额上青筋暴起,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好大的胆子!朕的茶,竟成了他们的药局?!朕的江山,成了他们宇文家的后花园?!”怒吼声穿透殿门,惊得殿外的宫人齐刷刷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福安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

“息怒?”皇帝一把抓起那张“毒链图”,纸张在他颤抖的手中哗哗作响,“他们都要骑在朕的脖子上拉屎了,你让朕怎么息怒?!传朕旨意,明日早朝,所有在京四品以上官员,一个都不能少!朕倒要看看,这朝堂之上,究竟有多少人是鬼,多少人是鬼中之鬼!”

次日,天色未亮,金銮殿外的汉白玉广场上便已站满了文武百官。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谁都看得出,今天这朝,怕不是要见血。

龙椅上的皇帝,一夜未眠,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冷漠的眼神扫过下方,最终定格在站在武将前列,脸色苍白如纸的宇文阀少主,宇文拓身上。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殿外传来一声高唱:“忠勇侯世子,禁军统领谢昭,求见——”

话音未落,只见谢昭身着朝服,面色惨白,由两名禁军搀扶着,一步一晃地走了进来。

他每走一步,额头上便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满朝文武皆惊,谁都知道谢昭前几日“意外”中毒,被宇文家高价请来的神医所救,正在府中休养,此刻强撑病体上朝,所为何事?

宇文拓看到谢昭,”

谢昭充耳不闻,艰难地走到大殿中央,奋力挣开禁军的搀扶,对着龙椅“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陛下,臣有本奏!臣要弹劾宇文阀少主宇文拓,蓄意谋害朝廷命官,意图掌控禁军,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这简直是平地一声雷,把所有人都炸蒙了。

宇文拓脸色剧变,厉声喝道:“谢昭!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宇文家救你性命,你不思感恩,竟反咬一口,是何道理?”

“救我?”谢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他抬起头,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宇文拓,“宇文少主,你敢说给我‘试毒’的那些死士,中的不是你宇文家秘制的‘牵机散’?你敢说,你给我服下的那所谓‘解药’,其药理根源,不与‘牵机散’同出一脉?!”

他顿了顿,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以‘试毒’为名,实则是在臣的必经之路上投放毒药!以‘救我’为名,不过是暴露那早已准备好的解药!下毒的是你,解毒的也是你,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二者同源,岂非自相矛盾,滑天下之大稽?!”

一番话,逻辑清晰,字字泣血。

整个金銮殿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宇文拓身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构陷了,这是摆出了逻辑链条的指控!

皇帝冰冷的视线如刀子般刮在宇文拓脸上:“宇文拓,你还有何话说?”

宇文拓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心,他强自镇定,梗着脖子狡辩:“陛下,这……这是构陷!是赤裸裸的构陷!谢昭定是被人蛊惑,意图挑拨我宇文家与陛下的关系!请陛下降罪!”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极点时,殿外又传来一声通报,声音比之前还要尖利:“陛下!殿外有一女子,自称已故护国公林家之后,手持信物,有天大的机密要面呈圣上!”

林家?那个十几年前因谋反罪被满门抄斩的林家?

不等皇帝反应,一个身着素衣,面容清丽却眼神坚毅的女子已闯入殿中。

她正是林雪娇。

她无视周围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殿前,高高举起手中之物。

那是一块碎裂的玉,可即便只剩半片,在场的老臣们也一眼认出,那是先帝传国玉玺的一角!

当年玉玺意外碎裂,先帝只说寻回一半,另一半不知所踪,竟是在林家手中!

林雪娇的声音清冷而决绝:“陛下!臣女林雪娇,叩见陛下。此物,乃我母亲临终前拼死藏匿。当年我林家被诛,并非因为谋反,而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伪帝血脉’的秘密!”

“伪帝血脉”四个字,如同一道九天惊雷,在金銮殿内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傻了,包括龙椅上的皇帝。

这已经不是弹劾,不是构陷,这是直接在刨大周朝的祖坟,在质疑皇权的根基!

林雪娇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龙椅上脸色瞬间煞白的皇帝,一字一顿地说道:“宇文家处心积虑地想让你死,不是为了自己夺权,而是为了向天下人证明——你,根本不配坐这张龙椅!”

朝堂上的风暴尚未平息,千里之外的苏州,另一场风暴也已酝酿成型。

茶农老周,这个被苛捐杂税逼到墙角的老实人,此刻正站在苏州税衙门口,身后是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手里没有武器,只有一块块写着血泪控诉的木牌。

“一斤茶收三钱税,饿死苏州百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