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纪墉猛拍惊堂木,“尔敢狡辩!”
“俺们哪有狡辩...”
“那本官问你们!是不是你们无赖在前,他们动手在后?孰对孰错,还用本官多言?”
“大人,”耗子不服开口,“俺最后是准备付银子的,他们也没给机会啊,二话不说就动手...”
纪墉正要开口,却见班头脚步匆匆走进公堂,然后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听完班头低语,纪墉神色变了几变...
林安平坐在一旁泰然自若,想来魏季已经把事办的差不多了。
林安平知道耗子菜鸡出事之后,便让魏季去了藏春阁,想打探一个藏春阁打手底细,根本不用大费周章。
果然下一刻,纪墉犹豫一下看向林安平,“侯爷,您看此案可还要传藏春阁老鸨等人前来对质?”
“若她得闲,传来便是,”林安平淡淡开口,“若耽搁太久,本侯还有事。”
依章程,肯定老鸨要来的,林安平之所以这样说,断定藏春阁此刻肯定热闹的紧,那老鸨不见得就有空。
事实也的确如此,此刻藏春阁内,有老少几人正与老鸨哭闹不停。
魏季抱着胳膊,面无表情靠在一旁柱子上。
那个被菜鸡反杀的打手,就是江安城外一村里无赖,早年在村里伤人性命。
躲了几年,不知什么时候进了藏春阁,如今那家人被魏季带到了藏春阁。
“包庇歹人,非拉你见官不可...”
“我儿子当年死的惨啊....”
老鸨脸色难看,这藏春阁里有几个身家干净的,真要闹大,也不用开门营业了。
纪墉听到林安平话后,在心底开始沉思起来。
即使帮藏春阁老鸨带来,左右亲自能来的原因之一。
可汉安侯真不想张扬的话,为何先前在后堂没要求直接放入?还要他公堂审案这一出?
弯弯绕绕...绕绕弯弯...
纪墉脑袋有些发胀,忽然,脑中响起林安平在后堂对他说的一句话,该知其另一个身份?
“刷!”一下,弯弯绕绕全都捋顺了!
纪墉看了一眼汉安侯,果然啊...这能担大任之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啪!”纪墉惊堂木一拍,看向耗子菜鸡二人。
“虽伤人性命,然有情可原,但却是防卫过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光天化日,行泼皮无赖之举...”
林安平离开了府衙,耗子菜鸡被纪墉判罚拘押,关到牢狱之中。
“爷,”魏飞虚托林安平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进在长街上,路过藏春阁门口时,魏飞勒马停了一下。
也只是停了一下,便甩响马鞭驱马离开。
藏春阁内,魏季清咳两声,人也跟着走出。
不多时,藏春阁后巷之中,老少几人走到一直等着的魏季面前。
“这位爷...”
魏季丢出一个钱袋,“银子在里面,你们自己分。”
随后便转身离开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