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南永应和巴次旧同时猛然起身,手按在了腰间刀把上。
“怎么?本侯敢让你们携兵器进帐,难不成还怕你们的破铜烂铁不成?”
徐奎声音不高,却字字透着压迫,久居沙场的气势瞬间迸发!
“两位将军,若换做本侯,定会坐下好好谈,别最后弄的自己这一块那一块的...”
嗯?南永应眼神微眯,汉华话不是青一块紫一块吗?
两人脸色变幻不止,心中暗自盘算该如何全身而退。
来时,两人各率了两百兵马,现在不用多想,肯定已经被汉华军控制住了。
“勇安侯,”巴次旧冷声开口,“我等知汉华乃礼仪之国,这才能前来赴会,难道勇安侯要行小人之举?”
这话他倒是出自真心,收到徐奎邀请时,帐下多有阻拦,能来也是素来汉华天朝在外的名声。
“你能说这话,本侯很高兴,”徐奎不等他们开口,继续道,“但本侯张嘴掉到地上了,就很不开心...”
“南凉狼子野心,垂涎吾汉华疆土,滋侵吞尔等弱邦之心,可有作假?”
“本候此举,一是为吾朝,而是怜尔等小邦国之艰难,乐得帮把手,你们却如此反应,着实让本候寒心。”
“你们各出一万兵马,加上汉华铁骑,合力之下,南凉岂有不灭之理?”
南永应皱着眉头,“勇安侯,南凉虽比不得上朝雄厚,但其国力也不弱,即便此次受挫,也是无关痛痒,想要一举灭国,只怕...”
“那是对你竹甸来说国力不弱,”徐奎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本侯问你们,若能一举歼灭南凉几万精锐,你们又待作何?”
“绝无可能!”巴次旧出口反驳,“南凉王怎么可能出几万精锐?”
“是有点不太可能,”南永应点头,“勇安侯您看这样如何?你们汉华攻打南凉,本国愿出粮草数担...”
巴次旧没有开口,苟挝不富裕,他什么也不想出。
同时在心中暗自盘算,一旦竹甸出了粮草,到时候苟挝再打起竹甸,岂不是胜算又多了一层。
徐奎缓缓起身,绕过小案走下,左右看了两人一眼。
“粮草?”他嗤笑一声,“竹甸待吾汉华如乞丐不成?”
“本将绝无此意,”南永应急忙开口,“竹甸提供粮草,总比勇安侯从汉华调派要快上许多。”
南永应说的有道理,但徐奎并没有理会他。
“一,跟本侯合作,咱们三家联手,在三国交界设伏...”
徐奎伸出一根手指,他所说的三国交界,自然是对方三国。
“本侯可以答应你们一件事,灭了南凉之后,土地城池,钱财粮食,汉华皆可不要,悉数归你们两国分配。”
这一句话,属实惊到了南永应和巴次旧,汉华竟然什么都不要?!
“你们不用怀疑,本侯可立下字据,按上手印!”
“那...二呢?”
两人明显已经心动了,他们打来打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夺一些土地。
苟挝和竹甸不是没有打过南凉主意,反而是这些年一直盯着南凉,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但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别说打了,只剩防着南凉别打他们了。
这些年,竹甸和苟挝都不敢轻易开战,生怕南凉从中插手。
这次实在是没办法,收成不好,百姓挨饿,不打不抢不成了。
“二?”徐奎笑了一下,“那就是本侯可以放你们走。不过...”
顿了顿,扫了眼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