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鄂城内,林安平皱着眉头盯着铁良律。
铁良律一脸委屈,身上差服破烂不堪,脸上还多了几道血印。
站在他身后的侄子和外甥也好不到哪里去,垂头丧气站在那,身上都挂了彩。
“娘的!早知道把新野手下都带来了!这帮恶民!”
林安平盯着他看了一会,“耗子、菜鸡、”抬手将二人叫到了近前。
“爷、”
“你二人去寅字营找小公爷,问他要二百兄弟,随后各率一队跟着铁良律。”
“是!”
“等下、”林安平在二人转身之际叫住他们,“该见红的时候,就不要客气。”
“是!”
铁良律脸色大喜,抽了抽鼻子,眼睛红红开口,“大人,还是您心疼小的..”
“行了,抓紧去帮差事给办了,就如当初在新野一样,遇到冥顽不灵的,该抓抓,该杀杀,现在可不是手软的时候。”
“属下知道了,”铁良律重重抱拳,“大人,你要找的石匠,已经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们不识汉华文字..”
“不识汉华字?”林安平没有惊讶,“照葫芦画瓢难道还不会?晚些本官将写好律法拿给你,现在你先去把改名登记之事办了。”
铁良律抱拳离开,走了两步一回头,脸一黑又折返。
“你娘的!楞什么呢!”
“还有你!奶奶的!”
朝着站在原地发呆侄子和外甥,一人一脚踹在屁股上。
林安平瞅着头大,无奈摇了摇头坐到椅子上,望着三人离开了正厅。
“舅、你咋总骂俺娘?”
“就是,叔,你骂我奶奶的,我奶..”
“闭嘴!”铁良律回头横了二人一眼,“一点用都没有,你们也就是好命摊上我这个长辈,怂样!”
林安平坐在正厅,一杯茶喝了一半,便起身到了书房。
说是书房,不过是收拾出的一间空房,找来纸和笔,开始写石碑要篆刻的汉华律法。
也算是为曲泽分担一些,如今土鄂城就曲泽一个人主事,他真怕曲泽撂挑子不干了。
一炷香后,林安平放下笔,甩了甩胳膊走向窗边,凝眉望着窗外。
二月了,北关的天还是寒冷,积雪融化的并不快,院中的树枝没有吐芽的迹象。
“这么多天过去了,北罕王怕是已经出兵了,”林安平喃喃自语,“土鄂城的守城战就要来了。”
...
“启禀我王!五万大军已经出发,不日便可抵达呼巴城,届时一举攻讨土鄂城。”
窝窝卜仩台脸色阴霾,手握银杯重重砸在案上,银杯内的奶酒洒的到处都是。
“汉华欺人太甚!”
“大王息怒!”下方站着的文官武将全都跪地高呼。
“息怒?!”北罕王声音冰冷,“夺本王古拉,占本王土鄂,屠杀本王兵马,谈何息怒!”
“十万大军!必血洗汉华!”其中一位武将大声高呼。
北罕王喘着粗气,先前五万大军本是连同土鄂打古拉的,结果大军未到,土鄂也没了。
盛怒之下便再度派出五万大军,这加起来的十万大军,可全都是北罕精锐。
土鄂,古拉,北罕王这次势必一次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