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汉华与北罕正在交战,我们刚好借此扩充实力,正如司马大人所言,苟挝和竹甸便是到嘴的肥肉。”
林之远正了正身子,“大王您想,一旦南凉拿下了竹甸和苟挝,再挥兵汉华有何惧之?”
“嗯....”南凉王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旋即点头,“是这么个理,那以林司徒来看,我们先收哪一个比较好?”
“竹甸!”
“苟挝!”
林之远和吉根同时开口,但说的却是不一样,一个主张先打竹甸,一个主张先打苟挝。
“林司徒?”吉根看向林之远,“当先打竹甸,然后以竹甸为防,再一举拿下苟挝,岂有绕着打之理?”
“司马大人,你这样想就错了,”林之远端起一直未动的茶水,浅呡了一口,“你能这样想,旁人自会这样想。”
“打竹甸?竹甸岂能甘愿腹背受敌?据传回来的消息,竹甸在与苟挝交战之际,更是调集大批兵力在南凉边关线上,这不明摆着是在防着南凉。”
“若此刻先对竹甸用兵,你敢保证一举能突破竹甸防御?反使南凉大军陷入胶着,延误了时机。”
“林司徒说的对..”南凉王点头。
“大王,林司徒此言差矣,”吉根不服,“正因为腹背受敌,才是打竹甸最好时机,大批兵力又如何,只要苟挝攻势加剧,竹甸必陷入顾前不顾后的局面。”
“那若竹甸与苟挝停战,先联手对付我们呢?”林之远瞥了他一眼,“要知道,南凉可一直骑在他们头上。”
“林司徒说的对...”南凉王再度点头。
“怎么可能?!”吉根据理力争,“竹甸和苟挝若有同盟之心,岂不早对南凉发兵了,还用..”
“此一时彼一时,”林之远打断吉根的话,“人是会变的,以前不会有,又怎能确定现在不会有?”
“林司徒说的..”
“大王!”吉根猛然开口,后觉失礼,“臣失礼,请大王责罚。”
南凉王,“.....”你疯了?!
“大王,司马大人与臣争执一时心急,还请大王不要责罚,”林之远言恳意切,“要责罚也是责罚臣,怪臣太针锋相对了..”
吉根,你还知道自己针锋相对?
“但臣也是为了南凉,为了大王,这才忘了收敛...”
南凉王手指着吉根,“你听听..听听...”
吉根,“:..”
“行了,本王岂是不明事理之人,你们二位皆是我南凉之能臣,”南凉王斜了吉根一眼,“林司徒,你说说,为何先打苟挝?”
“大王,大王当知汉华用兵,一向讲究计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句老生常谈不为过,打苟挝亦是如此..”
“苟挝绝对想不到咱们能绕过竹甸直奔他们,肯定没有任何防备,而竹甸呢,只要大王言语一声,他们也乐见其成咱们攻打苟挝,必不会告知死对头苟挝,到时我南凉大军突然出现在苟挝。”
“大王您品..您细品..”
南凉王眼神闪烁,越想越兴奋....
吉根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