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官道上,魏飞策马疾驰而去。
宫门口,秦王神色冷热下了马车,入了宫门,脚步匆匆走在宫道之上。
正和殿内,皇上高坐龙椅,太子站于一侧,文武大臣位于两列。
此刻的皇上脸色也不好看,从他走进大殿到现在已过半个时辰。
淡淡瞥了一眼秦王所在位置,那里不见秦王人影。
“兰不为.秦王可曾告假?”
“回皇爷,秦王殿下并未告假,”兰不为犹豫了一下,“许是天寒,起了晚些...”
“嗯?!”
“奴婢多嘴..”兰不为掌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奴婢该死...”躬身退了回去。
站在一侧的宋高崇冷冷瞥了一眼兰不为,多嘴的奴才,父皇真该拔了他的舌头。
“这才上朝几日,就起不来了?在场哪位臣工不是一早就起,天寒,难道就秦王一个人觉得天寒!”
宋高崇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
“那些冬日里谋生的百姓,哪个不是天不亮就...”
“秦王到.!”
皇上话尚未说完,殿门口侍卫便喊了一嗓子,接着宋高析出现在殿门口。
跨入大殿,宋高析到了近前躬身,“父皇恕罪,儿臣有事耽搁..”
“跪下!”
皇上一声厉喝打断秦王,也吓的殿内臣子身子一紧。
宋高析袍子也不撩了,直接跪在了大殿前面,以头触地。
“就你有事耽搁?就你有理由?!身为秦王,不以身作则,臣工若是效仿,皆以理由搪塞,那朕这早朝还要不要上了?!”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罪你肯定有!罚当然也要罚!来人....!”
“父皇息怒..”宋高崇瞥了一眼跪在那里的秦王,躬身开口,“兴是早年秦王习惯了冬日久睡,这猛然开始早起,怕还是没有适应,还请父皇饶恕他这一会。”
以头叩地的宋高析,别人看不见的脸上嘴角抖了抖。
心中暗自腹诽,你可真是个好大哥,他什么时候多了贪睡的毛病?
早年不上朝,他也不是一觉到三杆。
没适应?他都上朝好几日了,哪次迟来过?
皇上皱了皱眉头,见
“来人!将秦王拖到殿外廷杖二.廷杖十下!给朕用心的打!”
“是!”门口进来两个金吾卫,走到秦王面前,“秦王殿下请、”
“儿臣领罪!”秦王喊了一声后起身,冲两名金吾卫淡淡开口,“有劳、”便径直走向殿门外。
宋成邦胡子抖了抖,看向老二大踏步,昂首挺胸的模样,想着是不是说少了。
原本有些揪心的勇安侯,听到皇上说了用心打后,悬着的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皇上在位这些年,大臣对于皇上下令廷杖多少还是了解的。
皇上罚廷杖也是有轻重标准的,通常分为“用心打、”和“着实了打、”这两种。
只要皇上说出用心打,那就看臣子所犯错误的大小了,像二皇子这样上朝晚了些,十下廷棍就跟挠痒痒没区别。
若是换做大臣,最多也就是皮肉之苦,狠了不过十天半月下不了床,绝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