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三恶煞啊,啊?一个十年不见人影,一个在朕眼皮子底下还办不成事,还有一个对驴比跟朕还亲。”
空气陷入短暂安静。
宋成邦看向面前躬身站着的清瘦老头,一袭灰色泛白的长袍,看上去有些陈旧单薄,头发胡子已是全白。
轻轻叹了一口气。
“段九河、”
“属下在。”
“你老了,一晃从潇洒剑君变成了糟老头子,”宋成邦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老了,都老了,你们老了,朕也老了。”
“陛下真龙降世,万古长青。”段九河恭声开口。
“行了,”宋成邦挥了挥手,走了几步再度坐下,“这次回来就老实待着吧,去见你徒弟了吗?”
“回陛下,属下进城后,便直接来见陛下,哪也不曾去。”
说罢,段九河取下身后背着的长木匣,原本放一柄长剑的木匣,此刻里面装着一卷油皮纸。
“陛下,这是属下绘制的完整沙斯国和多罗国疆域图,以及他们的所有城池分布。”
“辛苦你了,”宋成邦望着半展在眼前的疆域图,“难为你这一把老骨头了。”
“属下能为陛下排忧解难,死而后已。”
“不是为朕排忧解难,而是为汉华万千百姓排忧,为将来的子孙后代能够安宁。”
宋成邦点了点疆域图,一双龙目透着威压,声音平静含着无尽清冷。
“北罕国与沙斯国接壤,这些年没少受其蛊惑,他对汉华的威胁远在北罕之上。”
“还有这个与苟挝相邻的多罗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段九河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皇上将疆域图卷起,“朕倒是希望未雨绸缪是多余,但朕不敢赌,不敢拿汉华天下之命运去赌。”
“以汉华现之国力,现在肯定是无力征战这两国。”
“但朕不信将来不行,朕老了,虽见不到汉华铁骑踏碎天下蛮夷...”
“但朕相信,一世一世,后世必会无穷,让这汉字的大旗插遍日月所照之处。”
“届时,无人再欺犯吾汉华之地,欺吾汉华之百姓。”
“吾皇英明!”段九河被渲染,撩袍再跪。
御书房的说话声一直持续到黄昏才结束,段九河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段大人,”廊檐下兰不为捧着一柄青色剑鞘,“你的剑。”
“有劳兰公公了,”段九河接过长剑放入木匣,“老烂命如何在?”
“在西城当更夫呢,”兰不为笑着开口,“年前还被皇爷揍了,昨个除夕夜又折腾了一宿。”
“估摸着此刻在家里歇着,这是他的地址。”
“多谢兰公公了,”段九河接过纸条,“那老毒物呢?”
“这个杂家就不知道他在哪了。”
...
林宅,灶房,魏季正掂着木铲炒菜。
林安平站在廊檐下,“菜鸡、”
“爷?”
“你去刘伯家看一眼他在家吗?如果在的话,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
“好嘞、”
菜鸡放下怀里的柴禾,拄着棍子出了院门。
“耗子,”
“爷?”
“让你打探的事怎么样了?”
“倒是没有打探出刘老伯年前摊上官司的事,”耗子挠了挠头,“爷,你确定他被打了板子?”
“不清楚...”
林安平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院墙上面。
隔壁吴婶的消失,他一直没有找机会问刘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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