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玉絮晼,万流碧水明。
惊鸿碎玉诺,舞象青袍临,
人未变,雪如旧,风雪不知向;
三栽树,牢其方,落叶归何方?
终叹!玉碎瓦裂,东厢桂花残,圆月换弯缺牙。
....
车帘微动,徐奎向前躬身拱手。
“恭迎秦王殿下!”
帘开一半,秦王探出身子,走下马车后,帘子未放下。
一袭青袍俏儿郎挑着帘子,紧随其后出现在众人面前。
徐奎脸色一喜,其夫人脸色则一变,徐世瑶秀眉微蹙,徐世清眼神微微闪烁一下。
“贤侄、”徐奎紧了两步上前。
“见过勇安侯、侯夫人,”该有的礼数林安平还是要做的,拱手言道,“林安平祝伯父新的一年身健如松柏之姿。”
“好好好,贤侄有心了,”
林安平能来,徐奎已是心情大好,捋着胡须笑的开心。
余光一瞥,看到一旁淡笑的宋高析,方察觉自己失礼,急忙面向秦王躬身作邀,“还请秦王殿下府中饮茶。”
“贤侄一道喝茶,”徐奎拍了拍林安平胳膊。
秦王的胳膊他不敢拍,林安平的胳膊还是可以的。
“见你们叔侄聊的开心,还以为舅父忘记我这个外甥了呢。”
宋高析心情也不错,这时也是打趣了一句,双眼有意无意看了徐世瑶一眼。
见其表情冷漠,表情和其母亲差不多,也是暗扯了一下嘴角。
这个表妹真是没有随到舅舅一点。
“秦王殿下,外面天寒,还请移步到正厅里去歇着。”
徐世清也在此时开口,只提秦王不提林安平三个字。
“是啊,秦王殿下,”徐氏此刻也是摆手开口,“自打你舅舅去戍边三年,也是许久未来侯府了,快些进去喝茶,中午与你舅舅多喝两杯。”
徐氏热情的话,宋高析听在耳中却有一丝不悦。
这是什么意思?当着舅舅的面责怪他这个外甥?意思舅舅不在府上,他这个外甥不拿舅母当回事?
虽然他本来就不拿这个徐氏当回事,但你这个时候说出来就不合适了。
林安平也察觉这话听着有些奇怪,瞥见宋高析眼角微眯了一下。
“徐伯父,”林安平直接忽略另外三人,笑着看向徐奎开口,“进府喝茶小侄就不进去了,家中还有客人,让人等久了不合适。”
他现在只想早些离开这里,便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出来。
“呦..我才看出来,这不是林家的公子嘛....”
徐氏忽然阴阳怪气起来,眼神中透着恨意,就是因为这个傻子,她上次被老爷打了不知几巴掌。
连搭理侯府多年的管家也被活活打死,若不是老爷坐镇侯府,她早命人去教训林安平了。
林安平眼角抖了一下,心里学着黄元江暗骂一句“他娘的!”合着方才自己白行礼了?
他淡淡瞥了徐氏一眼,忍了忍,秦王还在,毕竟徐氏是秦王的舅母,他不能太过分。
脸上挂着淡笑冲徐氏开口,“小子倒是认识一个神医,下次见面,定请他来一趟,为夫人治一下眼疾。”
徐氏闻言脸一黑,“你个傻子说谁瞎?!”
“要滚抓紧滚!磨磨唧唧半天,不知道自己是个瘸子啊!别跟上次一样,回去迟了人都下地了。”
林安平脸色一沉,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顾虑秦王在旁边,强压着火气。
宋高析听罢也是目光微凝,他不知这个徐氏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压根没脑子,难不成自己这个秦王也是个摆设不成?
还真是眼瞎,没见林安平和他同坐一架马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