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喽....”
“嘶.....”
刘兰命将手中断成两截的木棍随手一扔。
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不由的感慨。
“刺啦...”
咬着袖口撕下一块布条,简单缠绕两圈后,弯腰提起脚边的灯笼。
布鞋踩在雪地,不紧不慢朝客栈走了过去。
他身后巷道雪地中,横七竖八躺着一二十具北罕人尸体,鲜血将那一片染红。
站在客栈门口跺了跺脚,地上立马出现两个血脚印,扭头嘀咕了一句,“金吾卫现在办事效率越来越差了。”
转头抬头轻轻推开客栈的大门。
“嘎吱....”
房门的响动,在这条偏僻巷道中听着分外渗人,尤其此刻外面还躺着一地死人。
进门的瞬间,便闻到空气中散发的淡淡血腥味。
往柜台处瞥了一眼,一个掌柜一个伙计趴在地上,脖子上的伤口早已干涸。
抬眼瞥了一眼二楼处,“该死啊,真是该死...”说着便抬腿走向二楼。
二楼只有一间房还亮着光,刘兰命悄无声息站到了房间门口。
摸了摸腰间,木棍被自己扔了,便用灯笼的杆子敲了敲腋下梆子。
“当、当当、”
“三更已到、难过五更!”
这一次喊的不一样,声音从他口中发出,让人听之发寒,冰冷刺骨。
声音落下的同时,手掌抚上房门。
手腕一抖,只听“咔嚓!”一声,里面的木制门栓断裂落地。
“呜...”
连人带风站到了房内,房中三人明显一愣。
“大..胆..你是什么人..敢私闯使臣..住所..”
其中一位年轻的北罕使官指着刘兰命开口喝问,只不过怎么听都是底气不足。
刘兰命斜了他一眼,苍老声音从口中挤出,“你官最大不?”
年轻的使官被问懵了,下意识看向一位年长的使官。
“看来你不是,”刘兰命抽出腋下梆子就甩了出去,“那你可以死了。”
年轻使官还没来及回头,便被梆子砸在后脑上面,一朵鲜红血花绽放。
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脸上还带着懵然之色。
“大胆!”年长的使官见属下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大怒,“我们乃北罕国使臣,你敢杀使臣!是想引起北罕与汉华的战火不成!”
至于另一个年轻使官已经吓懵了,怔怔望着地上同伴的尸体。
不敢相信就这样轻易被砸死了?
“呵呵..”刘兰命一声冷笑,“不是已经在打了?看来你就是这里最大的官了,那另一个也不用活了。”
话音刚落,人便动了起来,再停下时,枯瘦老手如鹰爪锁住了年轻使官喉咙。
对方瞪大双眼惊恐盯着刘兰命,这速度还能再快一点吗?
然而,他没有机会问出口,也没有人会告诉他。
刘兰命手腕一动,一声让人牙齿发酸的骨折声响起,年轻使官脑袋就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