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的守卫急忙见礼,同时也是一脸无奈表情。
这一年看守宫门下来,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七公主了。
不是在出宫门,就是在溜出宫门的路上,反正是换着花样的出宫。
“七公主,”守卫硬着头皮拱手,“陛下有令,朝会休假期间,无有宣召不得进宫..”
“本公主是出宫。”宋玉珑仰着小脑袋,打断守卫的话,
“是、属下知道七公主是出宫,”守卫苦着脸,姑奶奶您倒是先听完,“属下话还没有说完,无有旨意口谕、宫内的人也不得擅自外出。”
守卫说完了,也不动声色拦在了公主身前。
“说完了?”宋玉珑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守卫。
“属下说完了。”
守卫应声,摆出一副今天说什么也不放行的架势。
“说完了就让开啊,挡住本公主出宫了。”
“公主您别为难属下..公主请。”
前一刻还拦着的守卫,下一刻恭敬闪到一旁。
“秀玉,走。”宋玉珑大摇大摆走出昭德门。
站在宫门外,抛了抛手心里的金色令牌,扭头冲守卫做了一个鬼脸。
守卫怔怔站在那里,看见金牌又立马躬身。
“小主,慢点,”秀玉小碎步追上,”小主,皇爷什么时候把金牌给您了?奴婢咋不知道?”
“你傻啊!”宋玉珑回手一个板栗,“父皇金牌那么贵重的东西,岂能随便带出宫,不要脑袋了啊?”
“那你手里的是?”
“哦,木头啊。”
宋玉珑说着去抠令牌一角,然后揭下外面的金箔,露出里面的木头小方块,上面刻着“御令”二字。
“啊?!”秀玉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小主您..”
“咋了?”宋玉珑将金箔又裹上木块,顺手揣进怀里,“走快点,你每次走路都磨磨蹭蹭的。”
秀玉闻言哭丧着脸,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大小十几个锦盒,急忙迈开小碎步追上。
走了约半个时辰,主仆两人头上身上皆是披了一层绒雪。
宋玉珑虽然披着大氅,小手也是冻的通红。
没办法,谁让她是一个心疼奴婢的主子呢,怀里此刻也抱着几个锦盒。
“王爷、您看那是不是七公主?”
仆人驾着马车往西城的方向,看到街边两个少女,回身冲车厢内开口。
帘子被内挑开一些,宋高析探出半个身子。
那在街边走着的二人,除了宋玉珑和宫娥秀玉,还能有谁。
见宋玉珑发丝都变白,眼中浮现一丝心疼,吩咐赶车仆人,“快将马车靠过去。”
“你这次又怎么出的宫?”宋高析沉着脸,将炭炉往她面前推了推,“就不能踏踏实实在宫里待着,被父皇知道了,又少不了一顿骂。”
宋玉珑双手在炭炉上来回揉搓,嘟着小嘴,“骂就骂呗,反正又不疼。”
“你!”宋高析气的手痒,指了指车厢内乱七八糟的锦盒,“这都是什么?”
宋玉珑不开口,将锦盒往身边划拉了几下。
宋高析随手拿起一个打开,眉头一凝,“人参?百年的?”
又拿起一个锦盒打开,“灵芝?”
“何首乌?”
“冬虫夏草?”
“雪莲?!!”
“哎呀,二哥你干嘛,”宋玉珑急忙将打开的锦盒合上,“打开就跑了灵气了。”
宋高析黑着脸,“你是把母妃那里搬空了吗?”
“那林安平因为我才受的伤,挨的打....”
“他就屁股受了一点罪!”
赶车仆人听到身后的咆哮声,脖子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