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析嫌弃看了一眼自己胳膊,脸更黑了。
“二哥杀鬼了。”
“你..”宋玉珑心里怎么可能不急,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是林安平杀人了,他把胡玉给杀了,就是那个小怀成侯胡玉,在云春坊内给杀了。”
“府衙和护卫司的人都去了,现在林安平肯定被带走了,二哥你快想想办法。”
这一下,宋玉珑直接一口气把话说完。
宋高析听的眉头直跳,他这才两天没有见林安平,他就闯这么大的祸事出来?!
他有点难以置信,但看见妹妹哭的梨花带雨,又不像是胡说。
“你家主子说的真的?”他还是开口问了一嘴旁边秀玉。
秀玉忙不迭的点着小脑袋。
“上车!”宋高析一把拉起宋玉珑,“去云春坊!不!去府衙!”
仆人不敢一丝耽搁,牵着缰绳急忙调转马头,随后马鞭猛地一甩,“驾!”
秀玉茫然站在原地,愣愣望着离开的马车....
小主等等...奴婢还没上去啊!
车厢内,宋高析递给妹妹一条巾帕,“先把眼泪擦了。”
待宋玉珑擦了几下眼泪,宋高析冷着一张脸再度开口,到底怎么回事?你前前后后给我说清楚。”
宋玉珑组织了一下语言,从她到街上,在卖灯笼铺子前遇到林安平之时详尽道来...
..
京都府衙,大气肃穆。
门口一对石狮子威风凛凛,狮瞳怒睁,散发着淡淡威压..
衙门大堂前九级石阶,石阶缝隙中隐隐透着暗红之色,那是常年被杖刑之人流下的鲜血所染。
正堂三丈上方,一块乌木金边的【明镜高悬】牌匾悬在那里。
牌匾之下,纪墉高坐公案之后,公案上陈列枣红惊堂木,令签筒...
两旁两班衙役手持黑红各半水火棍,水火棍的棍头处仔细一看,有轻微裂纹,裂纹处同样有暗褐色沉积。
纪墉此刻神色严肃,冷眼盯着跪在堂下的众人。
薛成贵则坐在公案下的一旁太师椅上陪审,他瞥了一眼棠外。
棠外空地草席之上放着胡玉的尸体,仵作此刻正在验尸,
收回目光后,他又淡淡看了一眼跪着的林安平。
他与林之远鲜少走动,并不认识他的儿子,但也看林安平有些面熟。
至于纪墉大抵也是如此,他认识林之远,林安平他知晓甚少。
上次徐奎来府衙询问林家现住址,他也才放记起林之远还有一个儿子在京都城。
薛成贵和纪墉目光多在林安平身上停留,只因跪在那里的少年,此刻依旧神色平静,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怕之色。
杀了人,还能在府衙大堂之上这么淡定的人,平生可不多见。
也不知少年是不知律法,还是有恃无恐。
想到有恃无恐,纪墉皱起了眉头,他可是看到七公主一直扶着这个少年。
难道他依仗的是七公主?不对,七公主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公主...
忽然,纪墉眉头一挑。
他上下打量着少年,若真是与七公主相近的话,那岂不是说与二皇子,如今的秦王也...
忽然,他感觉这个案子有些头疼。
“启禀大人,”仵作走进了大堂,“小的已经查验完毕,死者乃被木棍贯穿喉咙,呼吸阻滞,流血过多而亡....”
林安平眼睛动了一下。
魏季魏飞哥俩听完悄悄相互看了一眼,无声交流;
哥。完了!
弟、废了!
还没给你娶嫂子,魏家要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