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林安平神色认真望着二皇子,“皇上把属下的罪臣之子身份去掉了,这便是最大的恩赐,对属下来说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属下不敢再奢求别的。”
“好吧、”宋高析没有继续刨根问底,“你不介怀父皇就行了,左右也无旁事了,那我走?”
“属下恭送二爷!”林安平抬手那叫一个快,“二爷慢点,属下这就下去。”
宋高析,“.....”
林安平半边身子已经出了马车,又缩了回来,直勾勾盯着宋高析。
宋高析悄无声音把屁股往后挪了挪,“还有事?”
“二爷,回京都时,坐在马车内要许属下一个官职,”林安平摇了摇头,砸吧砸吧嘴,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还好属下有自知之明。”
“你有事没事?没事快点滚!”宋高析黑着一张脸,他已经想一脚把林安平踹下去了。
“有事、说完就滚。”
“说!”
林安平往宋高析身边靠了靠,宋高析往后又挪了挪。
“二爷、”林安平的声音压低了不少,“您是不是交出帅印了?”
宋高析默认点头,奇怪为什么林安平知道。
林安平瞥了一眼二皇子眼神,就以二爷您这性格,还需要猜吗?
“属下斗胆给二爷一个建议,年前将府上的门客都遣了吧,一个也别留。”
宋高析不语,只是看着林安平,在琢磨他这样说的用意。
“属下承认他们多少应该有点东西,”林安平继续压低嗓门,“但、在二爷您府上,他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
“跗骨之蛆可不是从外面长的,都是从里面生出来的。”
“属下告退、”林安平拱了拱手,下了马车,人在帘子外还不忘客气了一句,“二爷要不尝尝家中粗茶淡饭?”
“也成、”宋高析真有意动。
只是说完半天,外面也没个反应。
“林安平呢?”
“回爷,林大人方才说完就已经进院门了,”帘子外仆人的声音传进车厢内,“且走的很快。”
“那你个狗东西还杵在这干嘛!?”宋高析脾气说变就变,“还不赶车回府!”
马蹄哒哒哒.....
二皇子的马车离开了林宅院门。
此刻的林安平坐在堂厅内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大口茶压压惊,才小心翼翼将木盒打开。
一旁的魏季魏飞。菜鸡耗子四人皆是把脖子伸的老长。
“啪嗒!”
盒盖被林安平用手指弹落一旁。
金光一闪。
“嚯!”魏季魏飞瞪大了眼。
“好家伙!”耗子菜鸡咽了咽口水。
满盒子不见白色,全都是金黄之物。
一个个饺子大小的金锭子,整整齐齐码放在木盒内。
此刻远离林宅的马车中,宋高析懒懒靠在车厢内。
拿脚一踢,踢出茶案下一个敞口布袋子,一锭锭银子从布袋内滚落出来。
“唉....”宋高析盯着银子叹了一口气,“白搭这么多金子,一口茶都没有落到喝。”
“抠门的玩意.....”
自言自语说罢,美滋滋的靠在那假寐起来。
一想到母妃早晨命宫人送来的首饰,眉头就皱了一下,要不要去徐府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