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瞪了菜鸡一眼,菜鸡松开了手,“哥,咱们穿成这样,这帮娘们又不知咱们是行伍之人,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要你说,”耗子扬了扬下巴,“来这不就是办正事的,走、进去。”
“呦...呦呦.....”
“呦你奶奶个腿!”耗子直接将拦在身前的老鸨扒拉到一边,“老子要进去挥霍,拦着老子作甚!”
“嘁、”
脸抹的蜡白老鸨斜了两人一眼,从头斜到脚,表情嫌弃加鄙视。
“奉劝二位,耍混别在这里,当心打断了腿都没说理的地,想不花钱的好事,去猪圈里找过窝的母猪去。”
“这里,身子没子想都别想进。”
耗子腰往前一挺,学着黄元江的语气。
“你他娘的瞧不起谁呢?用你的狗爪子摸摸爷的身上。”
老鸨虽然嫌弃,还是上前伸出了手。
“操!往哪划拉呢!”耗子猛地一撅腚,“爷让你摸腰包,行了行了,狗眼看看。”
耗子从腰间取出两锭银子,放在手心里掂了掂。
老鸨一见白花花的银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扭头冲门内就喊了起来。
“珍珍、莲莲、出来接客了.....”
“来...啦.....”
门口出现两个扭着大胯浓妆艳抹的女人。
青楼之中的一处包间,耗子和菜鸡进来后,先要了几个菜一壶酒。
“二位爷,别光顾着吃啊...”
“就是、就是、陪奴家聊聊天嘛.....”
耗子将口中的骨头吐到桌子上,满是油腻的大手在旁边女人身上抹了一下。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胸前五指油印,眼中满是嫌弃,脸上却是陪着笑,“二位爷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这是打哪来啊?”
“嘿嘿、”耗子双眼发亮盯着女子,“爷们打光棍山来,要到双峰岭去....”
......。
两人进青楼时是下午申时左右,从青楼离开的时候已是戌时。
福源客栈内,林安平抬手在鼻前挥动了几下,这刺鼻的香味。
皱着眉头盯着眼前二人,菜鸡站在那里一副蔫了吧唧模样,时不时腿还哆嗦一下、
“你们两个去找伙计要个房间洗漱一番,这个样子见二爷,也不怕被踹出去。”
半炷香过后,林安平领着耗子菜鸡进了宋高析的房间。
“这么快?”
耗子和菜鸡神色尴尬了一下,“爷,主要是长时间...”
“咳咳!”林安平瞪了二人一眼,“这么快打探清楚了?”
耗子脸色变的正经严肃起来,“启禀二殿下、校尉大人,这泽陵县的水很浑很深。”
“哦?”宋高析坐正了一些,习惯性的把手放在桌上,伸出手指轻轻敲打,“怎么个浑法?”
“回二殿下,”耗子压低了声音,“从县令到衙役以及乡绅,都是一条河里的鱼。”
“县衙常年横征暴敛,虚加税目,衙役为虎作伥,欺压百姓,乡绅强占土地。”
“去了一趟青楼,能打探这么多消息?”宋高析瞥了二人一眼。
两人尽管洗过澡,但依旧散发着淡淡风月味。
“二殿下恕罪,属下去那里也是为了更好打探消息...”耗子说的心虚,“至于为何打探这么多消息,实在是这压根不是什么秘密。”
“嗯?”
“二殿下,饶属下不敬死罪!”耗子忽然跪在地上叩头,菜鸡也是如此,“属下不敢妄言。”
宋高析有些糊涂了,“恕尔等无罪,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耗子和菜鸡并未起来,依旧跪在那里。
“二殿下,都说那县令自称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