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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月魁的小心思(改)(1 / 2)

这几天注定是白靖宇市长职业生涯中最煎熬的时光。潘多拉广场事件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整座城市卷入恐慌的漩涡。白市长办公室的灯光彻夜通明,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焦虑的痕迹。他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文件,眉头紧锁,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各位不用恐慌,ASh已对其做出了分析!白靖宇的声音通过全息投影传遍城市每个角落。他站在市政厅的紧急通报台前,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疲惫的锁骨。投影屏幕上闪烁着潘多拉广场的实时画面:

潘多拉广场出现一株类似藤蔓的植物,但这株植物有30层楼这么高!技术官员的声音有些发颤。画面中,那株巨大的变异植物扭曲着枝干,叶片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幽光。

ASh,把这事件的影响降到最小。白靖宇揉了揉太阳穴,办公室角落的咖啡杯早已见底,杯底沉淀着黑色的渣滓。

就在这时,联盟内部的加密通讯突然接入:白市长,我们已经听说了久川发生的事情,我们认为,久川需要联盟的支援。

感谢各位的支持,但我想,有ASh就足够了,不需要劳烦各位了,我们自己能处理好事务。白靖宇的嘴角扯出一个疲惫却坚定的微笑。

白靖宇,这可是你说的。

是的,请相信我。他果断切断了通讯,窗外的雨声更大了,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奏响序曲。

就在此时,ASh的全息影像突然出现在办公室中央:月魁现在已经得救了。

她怎么样了?白靖宇立刻转身,西装裤腿在灯光下投下一道急切的剪影。

根据数据分析,月魁目前非常健康,但另一个人,不容乐观。ASh调出一组高清录像,画面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混乱中挺身而出。

录像缓缓推进,显示出一个陌生男子挡在月魁面前,胸口被利刃刺穿。他为了月魁而挡住了致命的一击,倒在了地上,但刹那间,他突然变得异常强大,将绑架月魁的那几个人打的狼狈逃窜,也许是力竭了,他又忽然瘫倒在地,如果不是月天跟了过来,这人估计已经死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变数?!白靖宇感到惊异。

没错,月魁口中的就是变数。

希望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吧....白靖宇低声的说道,而他的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

ASh又放出一段录像,画面中的逍遥身手矫健地救下霍恩教授。根据我的分析以及在潘多拉广场内他以矫健的身手救了霍恩加西亚来看,他大概率不属于正常人类范畴了。

白靖宇盯着录像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喃喃道:难道说,已经有人通过我们未知的办法进化了?

我认为,您应该去见见他。ASh用肯定的目光看着白靖宇,白靖宇微微颔首,同意了ASh所说的。

此刻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雨天的潮湿。许多媒体争先恐后的播报前几天的重大新闻:近日市内潘多拉广场出现神秘植物,暂时不清楚是否对人类有危害,专家正在调查中......

部分人认为此事件与前几日的地缝事件有关系......

重症监护室外,媒体的播报声透过玻璃传来:据统计,本次突发事件受伤人数18人,死亡2人,已尽快将伤员送至医院治疗......

值得注意的是霍恩教授当时还未离开场馆,据他本人所说,是有一位身手矫捷的神秘男子救了他。媒体切换到另一段画面。

病房里,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月魁几乎可以说是彻夜难眠,最主要还是因为逍遥的受伤,让她完全睡不着觉。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眉头紧锁,手中攥着一条潮湿的手帕——那是用来擦拭逍遥额头的冷汗时弄湿的。她干脆就没日没夜地在重症监护室照顾他,眼下浮现出细细的血丝。

逍遥,你终于醒了!月魁看见他微微睁开眼睛,激动得差点打翻床头的医疗仪器。她颤抖的手放下手中正在记录体征数据的平板。

我好像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逍遥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这不是梦,逍遥。月魁俯身靠近,发梢垂落在他的枕边,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她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指腹感受着他脉搏微弱的跳动。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逍遥的眼皮沉重地抬起,视线模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我,逍遥。月魁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这是怎么了。逍遥挣扎着想起身,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那天,你为了......我,全身都受了重伤,差点......月魁说到一半突然哽咽,湿润的眼眶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渐渐地,眼前的少年与记忆中沉默寡言的那个男孩,完全重合在一起,她敢笃定以前自己绝对认识他,而破碎的记忆也逐渐涌上心头。

在月魁还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因为意外而去世了,也是这个原因,她记恨父亲,认为是父亲的不作为导致的,所以从那天起,月魁的世界就剩下一片灰。

她不再喊,不再接任何人的电话,连哥哥递来的热牛奶,她都只是垂着眼看它在桌面洇开一片水痕。

直到她和哥哥离家出走后,来到霍恩教授住所两三个月的那个雪夜,她又偷偷溜走了,但这一走,居然独自来到了河洛国。

河洛国,月魁坐在便利店的高脚凳上吃着热干面,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河洛国,此时的她恐怕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去世的妈,无情的爸,成熟的哥哥和破碎的她。就在此时,她听到周围传来很轻地脚步声,随即闻到一股芳香,转头朝着四周望去。

需要帮忙吗?声音很低,带着点哑,但又不失少年的青涩感。月魁没回头,把最后一口面条嗦完,站起来要走,手腕却被人轻轻拽住。她抬头,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眼睛——男生穿着简朴的蓝色卫衣,手里抱着本《霍乱时期的爱情》。

我叫薛逍遥。他说,看样子,你应该是离家出走了吧。

后来月魁才知道,薛逍遥是薛氏的长子,却从小就不喜欢西装革履的场合。他父亲总说他像块捂不热的玉,可月魁觉得,他更像本被翻旧的线装书,每一页都藏着别人读不懂的温柔。

为了尽量远离自己家族的权力斗争,于是逍遥把自己的家在巷子深处,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他的房间不大,靠墙立着整面墙的书架,窗台上摆着几盆绿萝,藤蔓顺着防盗网爬出去,在风里晃成一片绿云。月魁脑子一热就跟着逍遥走了,毕竟现在对于她来说,几乎已经失去一切了。第一次在他家过夜时,他给她铺了条印着蓝印花布的被子,自己蜷在旁边的单人床上,翻着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

费尔明娜说,心灵的爱情在腰部以上,肉体的爱情在腰部以下。逍遥突然说,可我觉得,真正的爱情应该在中间——在胃里,在心脏旁边,在每一次呼吸都想着对方的位置。

月魁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没说话。但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开满蓝花的山坡上,风里有熟悉的味道,像极了逍遥身上的皂角香。

他们的日子过得像杯淡茶,初尝寡味,细品却有回甘。逍遥会在清晨煮好豆浆,月魁负责煎两个溏心蛋;周末一起去旧书店淘书,他总能一眼挑出她喜欢的版本;逍遥在得知月魁喜欢脑科学时,尽自己的力帮她寻找资源,提供支持,在逍遥的陪伴下,月魁的世界重新有了颜色。

他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某个清晨,月魁在逍遥的枕头下发现了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翻开扉页,是他熟悉的字迹:致月魁:愿我们的爱情,永远在中间。

可自那天下午,月魁就不见了,而逍遥也被家族强制带回了。

她留了张纸条给逍遥就压在桌下,可逍遥再也看不到了,上面写着:对不起,我必须回家了,等我能站在阳光下了,就来找你。

而此时的月魁,确实站在阳光下了,而逍遥却忘却了一切。

“我不会再弄丢你了....换我来主动吧...”她强忍着泪水,心中暗自发誓,用指尖轻轻拭去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窗外,雨声渐渐小了,一缕月光终于穿透云层,温柔地洒在病床前。

逍遥突然牵住了月魁白皙的手,这与他们年少时出奇的相似,月魁竟又一次愣神,脸上渐渐红润起来,但她好像不打算挣脱“可是逍遥,我觉得你才是需要被关心的那个人……”

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逍遥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像冬日里穿透云层的阳光,虽然微弱却温暖人心。

我之前只知道你的各项指标都远超常人,月魁轻叹一声,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垂落的发丝,从没想过你自身的恢复能力也这么强...但这或许不一定是好事。她突然停顿,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后怕,这反而差点要了你的命!我还以为真的又要失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别过脸去,不敢直视逍遥的眼睛。

我还是不太明白。逍遥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调侃,像是在刻意缓和病房里凝重的气氛。

月魁深吸一口气,从医疗推车上拿起一个数据平板:那些人刺你的刀上带了一层失传已久的毒,叫做醉生梦死毒她调出一段全息影像,毒药的分子结构在空气中旋转,散发着诡异的紫光,这很严重的,你不要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