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正事?
这三个字,配上他此刻暗沉如夜、翻涌着滚烫欲望的眼神,再结合他那句“没心思教你了”的前言,瞬间在桑柠的脑子里,引爆了一场十八级的思想海啸。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可他身上那股强势霸道的冷杉香,混杂着她自己的气息,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牢牢地困在原地。
池也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
从懵怔,到迷茫,再到那抹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小巧的耳垂,一路蔓延到精致的锁骨。
他恶劣地勾起唇角,又朝她靠近了几分,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完全笼罩,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乖乖,我说的正事,是做包包。”
修长的手指,懒洋洋地指向了地毯上那堆无辜的皮料和工具。
桑柠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脑子还没转过来。
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更浓的戏谑和了然。
“你脸红什么?”
他俯下身,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蹭到她的,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她惊慌失措的脸,“是不是……想到别的事上去了?”
“我没有!”
桑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后一缩,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池也喉间溢出一声愉悦至极的低笑,他索性也不装了,整个人欺身而上,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
他凝视着她那双因为羞愤而瞪得圆圆的杏眼,一字一顿地说道:“乖乖,你是不是又想睡我?”
“!!!”
桑柠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炸了。
“你……你胡说八道!我没有!”她羞愤欲死,伸出手就去推他坚实的胸膛,却像是推在一堵滚烫的墙,纹丝不动,“我想的就是做包包!”
“哦——”池也拖长了语调,一副“我信了你才怪”的表情,视线却状似无意地扫过那扇开着缝隙的阳台窗户,看着外面随风轻轻舞动的纱帘。
他慢悠悠地开口:“那可能是今天没风,把我们乖乖给热着了。”
桑柠:“……”
呵呵。
她看着那扇窗帘都快被吹得飞起来的阳台,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这狗男人!
恼羞成怒之下,桑柠也顾不上什么脸红心跳了,她猛地抬起头,迎上他戏谑的目光,破罐子破摔地喊道:“对!就是热着了!所以你赶紧做包包!做完我还要回家呢!”
回家?
池也一听这两个字,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
他微微蹙眉,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都不对了。
“乖乖,都这么晚了,”他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理所当然的霸道,“今晚就住这儿吧。”
桑柠“呵”地冷笑一声,总算是在这场拉锯战里找到了反击的突破口。
“池先生,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她抬起手腕,指了指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然后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现在撑死八点不到,哪里晚了?”
池也一噎。
他梗着脖子,指了指地上一片狼藉的“案发现场”,强行挽尊:“可是做完这个包,不就晚了吗?”
“不会不会!”
桑柠立刻摇头,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眼,此刻充满了对他的信任和鼓励,亮得惊人,“我相信你!你可是池也啊!烬神!这点小事对你来说,肯定不算什么!”
池也看着她这副突然化身小迷妹,满眼都是崇拜的样子,心里那点不爽瞬间被另一种微妙的得意所取代。
这小东西,还挺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