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颗扣子被解开。
在姚小茵的手指，来到第二颗时，她的手，被荀帆给握住了。
漂亮小巧的眉，不由皱起。
姚小茵满眼不满。
“你也要拒绝我？”
荀帆的额上都是汗：“……姚小茵，就算你是漂亮的雌性，搞强制也不太好吧。”
没说一个字，荀帆的喉结，就因为颈部那根精神力的细线而被拉扯得疼痛。
他几乎是说一句，就喘一下。
姚小茵没动了。
荀帆知道，她是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
于是荀帆决定，继续。
“姚小茵，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至始至终，我从未说过，我喜欢你吧。”
姚小茵眨了下眼，精致的五官，因为她情绪的波动，而拧成一团。
如泉水一般的双眼里，浮出雾气。
也不知道是荀帆说得过分了，还是被求偶期折磨。
姚小茵快哭了。
但荀帆知道，不能心疼。
他不想要对方后悔。
狠下心，荀帆继续说着：“我知道，祁加恩应晨声他们都喜欢你。好吧，我承认，你是我见过，最漂亮最优秀的雌性，但那又如何，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姚小茵浓密的羽睫一抖，泪珠落下。
正好拍打在荀帆的手上。
温热的泪珠，带着奶糖的香味，那一瞬间，荀帆像是被摄了魂，险些功亏一篑。
姚小茵捧起荀帆的脸。
视线内，荀帆整个人已经一塌糊涂。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姚小茵看来，已经彻底溺水在情欲的深海。
却还在说些逞强的话。
“姚小茵，别这么自信。我绝对不会……对你……”
姚小茵捧着荀帆的脸，两手的拇指摩挲着他的唇。
使了点力气，弄得荀帆有些痛。
他却不愿哼出声。
不愿让自己暴露出一丝享受。
姚小茵看着他。
她想起了牧戈。
想起他说着，姚小茵你不是工具，不是物品，不需要为了任何人，牺牲自己。
姚小茵又想起拒绝自己的应晨声还有祁加恩。
还有此时此刻，就算变成这副鬼样子，也坚持不碰自己的荀帆。
他们是不是在想着一样的事情。
交配是只有相爱着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但姚小茵并不爱他们任何人。
她只是很痛很痛，而为了胡作非为，才强迫他们配合自己。
——看来，这样强硬的行为，并不行呢。
姚小茵青蓝眼瞳，忽然闪过暗芒。
荀帆看不到，就算看到也不上。
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姚小茵忽然不说话，他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说的对。”
姚小茵忽然开口。
前面三个字，姚小茵都是贴着荀帆的耳垂说的，但在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她却忽然离开了。
奶糖的甜味还有暖暖的温度，在这一刻，全部抽离开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被掏出一个大大的空洞，冷风不断灌入。
荀帆冷得发抖，下意识就想要向姚小茵靠近。
姚小茵却躲开了。
“我考虑过了，确实不能这么不要脸，可现在我进入求偶期，荀帆，你说，要怎么办呢？”
姚小茵的声音太好听了。
荀帆浑浑噩噩想着，尤其是在叫自己名字的时候。
还想要听她多喊几声。
但姚小茵没有再叫他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