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姚小茵提出的疑问，牧戈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并不知道，对于姚小茵来说，联盟还是异星，其实都没差。
她并不属于这里，更别提对联盟会有什么归属感。
在她看来，比起来自联盟还是异星，比起是人是兽族还是异星的其他生物，眼前的孩子，都是无辜的。
“有什么办法打开笼子？”
牧戈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一抬手，笼子被精神力具化的利刃破开。
孩子们止住了哭声，却还是瞪着眼，警惕望着姚小茵。
牧戈皱眉，冷冷道：“自己出来。”
孩子们面面相觑，似乎听不懂牧戈在说什么。
姚小茵看到他们身上的伤痕还有淤青，示意牧戈别这么凶。
她蹲下来，对孩子们伸出手。
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他们。
牧戈无言蹙眉。
在他看来，把这些孩子放这里，只会是陷阱，姚小茵显然知道这一点，但依旧没有办法见死不救。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有人大叫一声，向外冲来。
牧戈刚要拉开姚小茵，但那孩子“哇啊啊啊”大叫着，并未牵住姚小茵的手。
而是一猫腰，从姚小茵和牧戈身边钻了出去，两人回头时，早就跑没影了。
剩下的孩子，也学着他的样子，一个接一个跑了出来。
牧戈一把拉住姚小茵护在身边，却还是被孩子们撞到了。
没几秒，孩子们就都跑没影了。
姚小茵有些担心地望着他们身影消失的方向，忽然肩膀传来疼痛。
低头一看，是刚才被孩子们撞到的地方，竟不知道何时，已经布满了黑色斑纹。
牧戈身上也有。
姚小茵愣了下：“抱歉，我没想到……”
话还没说完，就被牧戈拉着手腕，查看伤势。
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姚小茵缩了缩脖子。
那黑斑看着吓人，其实在最初的痛觉后，就没什么感觉了，她猜，这应该是祁航实行折叠的要求之一。
想要告诉牧戈自己没事，却在和对方的双眼相触的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我就在你的身边……却……一开始就不该让你去管他们的……我……”
“牧戈……啊……”
姚小茵还想说什么，牧戈却不打算再给她机会，将人横抱起来。
“从现在开始，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了。”
牧戈如此说着，好像赌气的小孩。
“不是……牧戈你听我说。”
“不听。”
就如他自己所说那般，无论姚小茵怎么叫怎么喊，牧戈都一概无视。
就这么抱起姚小茵，去追那几个孩子。
姚小茵知道他的打算，便也不再挣扎，想为他指认方向，却在看清前方之物时，不禁倒吸一口气。
牧戈立刻察觉到姚小茵的异样，停下脚步：“怎么了？”
他以为是姚小茵身上黑斑出了什么问题，但他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姚小茵却一言不发，双眼死死盯着被浓稠黑暗所覆盖的前方。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脚步声，自前方传来，牧戈抱着姚小茵的手臂，不禁收紧。
瞳孔紧缩，精神力具化的武器，悄无声息浮于牧戈身周。
他能够感觉到，靠近之物，浑身所透出的不祥。
数秒后，浓稠黑雾的尽头，路哲的身影终于完完整整出现在两人视线之内。
而在他身体的一侧，手里拎了一颗，正在燃烧着蓝火的头颅。
姚小茵记得那颗头，来自谁。
是之前打算围攻牧戈，却临阵脱逃的军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