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又垂下脑袋。
“我……我还是不要跟着你才好，我怕我又……”
“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不是——”
否认几乎是脱口而出，牧戈一抬头，就坠入了姚小茵含笑的双眼。
他呼吸跟着心跳，同时停滞，差一点就要答应了姚小茵。
但理智告诉牧戈，他无法再对姚小茵作出任何承诺。
“我……我不仅没有好好保护你，我还……姚小茵，我……”
伸出双臂，姚小茵将人轻轻拥入怀中。
“牧戈，你为我做得已经足够多了。你不需要自责，是我……离不开你的，其实是我。”
牧戈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甚至以为自己沉浸在姚小茵的怀抱，大脑已经飘了，导致产生了幻听。
“你说什么……”
“我说，”姚小茵被牧戈的模样逗笑，“我说，我需要你，离不开你。”
晕乎乎的牧戈，从姚小茵怀中，探出脑袋。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姚小茵，生怕看得稍微用力，眼前一切的美好，就会如泡沫般，“砰”地碎裂。
在泡泡的碎片坠落后，他会再次回到那噩梦一般的赛场。
手中握着玫瑰。
而另一头，插入姚小茵的心脏。
牧戈猛地回神，是姚小茵的手，碰到他的脸颊。
因为带着她跑了许久的路，她手指有些微凉。
牧戈将想要动的唇，抿紧，他根本不敢动。
被他紧张的模样可爱到，姚小茵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牧戈的脸。
于是牧戈就随着她的动作，呼吸都不由停顿。
小小的痛觉，让牧戈有了些实感。
他难以置信看着正捏自己脸，觉着十分好玩的姚小茵。
她也有些是真的觉着的好玩。
和其他几位S级雄性不同，牧戈虽然瘦，但脸上却有肉肉，好像婴儿肥。
也因此，他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小得多，还能伪装成军校生。
牧戈羞得耳根发红，却又不忍打断正在兴头的姚小茵。
他偷偷看她，不安、慌乱地吸着鼻子，还时不时咬一下唇。
这些可爱的小动作，落进姚小茵的眼中，惹得她心尖尖都快要化掉。
“伤好些了吗？”姚小茵问。
随着她视线顺着牧戈微微敞开的衣领，从锁骨滑入前胸，牧戈的脸更红了。
和在赛场失去记忆时，简直判若两人。
这种反差感，让姚小茵有些想要得寸进尺。
想，狠狠欺负他。
姚小茵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回神时，手竟是已经摸上牧戈的锁骨。
姚小茵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在干什么！
赶忙将手收回，却在那之前，被牧戈一把攥住手腕。
整个人被推着，向后倾倒。
姚小茵就这么被牧戈按在地上。
在唇被堵住之前，姚小茵听到牧戈近乎求救的声音。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