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戈慢慢穿上作战服，对姚小茵轻声说了句“抱歉”，便坐到旁边的空地上。
路哲眨眨眼，视线在牧戈与姚小茵身上，来来回回。
然后，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容。
姚小茵也察觉到牧戈情绪有些不对，担心是不是自己刚刚的……的触碰让对方不高兴，想过去道歉。
却被艾萍萍拽住。
“我去看看牧戈……”
“他好得很。不用看。”
“可是……”
艾萍萍将手放在姚小茵的肩膀上，双眼直直盯着姚小茵。
“不要可怜雄性，他们不值得。”
姚小茵眨眨眼，江汐月似乎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但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但既然艾萍萍不想，她便也不强求。
“……我知道了。”
艾萍萍又看了姚小茵好几眼，知道对方完全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但也没办法。
牧戈还坐那儿没动。
于是姚小茵摇了摇头，问艾萍萍对比赛进程有没有头绪。
现在钟晔不在，她、唐知婷还有牧戈都是转校生，再加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来凑热闹的路哲……
都是没有任何比赛经验的废物。
艾萍萍也很无奈，她半兽半虫，参赛三年，划水两年。
正当几人都一筹莫展时，不远处，出现军校生的身影。
看起来人数还不少。
他们显然也发现姚小茵他们。
尤其是在见到队伍里的牧戈，对方的脸色还十分难看，一个个都犹豫着，想要调头。
现在光束撤掉，也看不到谁身上有车票，倒也还算安全。
就在这时，艾萍萍脸色一变。
她立刻将姚小茵拽到身边，笑眯眯的路哲，也抬了抬眉。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唐知婷戴着眼镜，立刻瞳孔巨睁。
“在天上！天上有虫！”
众人随着她的声音抬头，黑色的虫，密密麻麻从天空向他们飞来，随着越来越近，他们也终于能够看清。
那一个个飞虫，竟是比他们的身体还要大。
有人惊呼：“这该不会就是列车？！”
姚小茵急急避开飞行的虫潮，几步踉跄，是牧戈眼疾手快，将她扶稳。
姚小茵看着握着自己手的牧戈，对方刚才还坐在那么远的地方，就这么眨巴眼的功夫，就过来了。
姚小茵刚想道谢，却被牧戈拉进怀中。
“抱歉，”牧戈瞥开眼，十分刻意避开姚小茵的视线，“你继续思考，不用管虫，我会带着你躲开。”
姚小茵总觉得牧戈的态度，有点不对劲，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好。”
于是姚小茵彻底放松了身体，靠在牧戈怀中，眼中映出暴风雨般虫潮。
这里别说车站了，连列车轨道都没见到。
姚小茵仰头，叫了声唐知婷：“能看见虫潮的尽头吗？”
唐知婷一边躲避虫潮，一边将眼镜距离最大，突然她双眼瞪大：“有个房子！”
姚小茵心道果然。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上去。
答案，显而易见，却无比疯狂。
——这虫潮就是他们去车站唯一的方式。
将答案公布后，众人都是倒吸一口气。
别说这流油反光的肥虫恶不恶心了，就它们这飞行速度……
搭乘？！
不被撞死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