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碎柔软的发，若有若无，扫到牧戈放在桌上的手背。
牧戈垂下眼。
视线落在姚小茵手腕上的手链。
明明戴着抑制器，绝对不会有精神力外泄的可能。
牧戈却好像又闻到了，令他魂牵梦萦的奶糖甜味。
似乎有阵软软的风，有一下没一下，拍在他的脸颊和鼻尖。
香得要命。
牧戈猛地回神。
不是什么风。
碰到他鼻尖的，是姚小茵粉嫩的指腹。
牧戈：“……”
他迅速缩起脖子，对面的姚小茵，却是露出一个坏事得逞的表情。
“没有化妆呢，好神奇啊。”
她居然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化妆易容，牧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有修整眉形……还有发型……”
牧戈解释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自己解释自己为什么看起来更年轻，总有种异样的羞耻感。
姚小茵见牧戈难得一见红了脸，觉着有趣，却也不再多逗。
“你还记得路哲吗？”
牧戈话题转换得很快。
姚小茵点了点头。
江端贺的反叛军，就是得到路哲的支持。
不止如此，祁航在倒立山峦养的巨大母虫，也是由路哲提供。
但姚小茵记得，那日荀帆应该已经将他挫骨扬灰才对。
姚小茵意识不好：“那样都没弄死他？他的虫族形态莫非是小强？”
牧戈一愣，刚要说出口的话被打断。
“小强？”
“就是蟑螂。”
姚小茵越想越觉得是，尤其是路哲那一头乌黑的发亮的头发，和她在景区厕所见到，壳子亮到发油的蟑螂，一模一样。
牧戈没忍住，笑出了声，但还是继续和姚小茵解释。
“后来荀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觉得最后一次找的太过顺利，于是这段时间一直在释放精神力探查。”
姚小茵惊了。荀帆这也太心细了，他有这个耐性，做什么都会成功。
“然后，我收到他的联系，”牧戈说着，菜品被端上，他将餐盘往姚小茵那边推了推，“荀帆告诉我，他在军校内，察觉到路哲的精神力。但太微弱，无法确定是谁。”
路哲有变成别人样貌的能力，姚小茵听得心惊：“路哲混进军校……他想干什么？”
牧戈摇摇头，还没说话，姚小茵突然说了声：“不对。”
牧戈看向她，姚小茵也在自己。
“不对呀。荀帆刚联系你，但你昨天已经来军校了，你还有别的任务。”
牧戈眸中有微光流转。
他单手托腮，注视着姚小茵，唇边笑容，转瞬即逝。
“是啊。你就是，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