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松哪里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警局当然也不是除牧戈外就没有其他卧底，但谁也比不了任务完成率百分百的牧戈。
沈原松不敢想牧戈离开后，那一堆的卧底任务要怎么办。
此时此刻，沈原松只想狠狠抽自己一嘴。原本保护姚小茵就不关他的事，他就不该可怜老庞，瞎操心。现在好了，把自己的人给玩没了。
沈原松想拦住要走的牧戈，但他那里是精神力S的牧戈的对手，沈原松只能看向应晨声，应晨声自然是接收到沈原松求助的示意，但他双手一摊：“您说的，让我闭嘴。”
沈原松太阳穴的青筋都快爆了。
应晨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么牧戈离开，继续对沈原松道：“这毕竟是你们警局的私事，我一个外人掺和进来多不好。再说，人家不想留，你就算让我打断他的腿也没用啊，沈局，牧戈说的也没错，您也不能老依赖他啊。”
……
牧戈从屋内出来，屋里人，其实除了沈原松之外，对于他选择的离开，都并不太在意。
哦对了，也许姚小茵是在意的。
身后的门自己关上，将沈原松的怒斥声彻底隔绝，也隔绝了姚小茵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
牧戈几步离开餐厅，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当卧底这么多年，沈原松为了确保任务万无一失，对他所接触到的人，都会严格把控，全部被记录在案。
但这么长的时间，牧戈实在见到太多的背叛，虽然难以共情，但谁都不会想死。
所以，避开沈原松，牧戈也暗中发展了一批自己的人。
老实说，刚刚听闻自己的身世，牧戈除了震惊外，确实没有太大感觉。亲生父母他压根不记得，那位养母虽然将他养大，但因为牧戈的性格缺陷，并没有多喜欢她。小时候带的更多的反而是已经过世的爷爷奶奶。
那位养母，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发呆。
在震惊之后，牧戈第一个反应就是，那屋子的人会怀疑他。尤其是祁加恩，也许在昨日沈原松提到自己后，他就猜到自己背叛的可能。
果然，首富就是首富，够精明。
所以为了自保，牧戈必须要立刻离开那间屋子，最好能将警用手环退给沈原松。
而正当牧戈思考要怎么做时，姚小茵开口了。
牧戈能听出，姚小茵很紧张，她能想出对反叛军的计划，自然是聪明，所以她说的话，牧戈在理性上，根本就不信。
但大脑却不受控制，明明脱身就好，心却跟被拴了根绳似的，非要想她。
我走了，谁来保护她？
——有应晨声在，她不会有事。
应晨声毕竟不是专业卧底，真的出了意外，他是来不及的。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是我的逃避，连累了她。
牧戈深吸一口气，站在比白天更加热闹的街道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