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您还记得上次咱们在粮仓发现的那些被调换的账目吗?”我突然眼前一亮,“柳长风既然能把粮偷偷转给黑风寨,肯定在粮仓账目中做了手脚,咱们去粮仓,用青铜丐钵检测那些账目,说不定能找到他篡改账目的证据!”
赵老栓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走,咱们现在就去粮仓!”
我们三个趁着夜色,悄悄往丐帮南舵的粮仓走去。路上遇到几个巡逻的弟子,看到我们,都恭敬地行礼,没人多问一句——经过上次救弟子、夺粮的事,南舵的弟子大多都服我,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粮仓门口挂着两盏灯笼,昏黄的光线下,两个净衣派的弟子正靠在门框上打盹,手里的刀插在地上,看样子是柳长风派来盯着粮仓的。
我示意赵老栓和小马躲在树后,自己则悄悄绕到粮仓侧面,从怀里掏出青铜丐钵,对准粮仓的窗户。钵身瞬间发出淡淡的绿光,透过窗户照进粮仓,我隐约看到里面堆放着的粮袋后面,藏着一个暗格。
“有暗格!”我压低声音对赵老栓和小马说,“咱们得把门口那两个弟子引开,才能进去查。”
小马自告奋勇:“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进去!”说着,他捡起块石头,往粮仓对面的小巷扔去,“哐当”一声,石头砸在墙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门口的两个弟子一下子醒了,其中一个骂道:“谁啊?大半夜的鬼鬼祟祟!”两人提着刀,朝小巷走去,正好把后背留给了我们。
“走!”我低喝一声,和赵老栓趁机冲进粮仓。粮仓里弥漫着粮食的霉味,我按照刚才看到的位置,走到粮袋后面,果然摸到一个隐蔽的暗格,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叠书信和一本厚厚的账本。
我赶紧把书信和账本拿出来,刚想打开看,怀里的青铜丐钵突然发烫,我心里一紧——那两个弟子要回来了!
“快把东西收好,咱们走!”赵老栓把书信和账本塞进怀里,我们三个赶紧从粮仓后门跑出去,躲进旁边的柴房里,刚关好门,就听到粮仓门口传来那两个弟子的声音:“啥也没有啊,估计是猫弄出来的动静。”
“管他啥动静,赶紧回去接着睡,这破差事,真是熬人。”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们三个才松了口气。柴房里堆满了干草,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月光,我打开那些书信,上面的内容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全是柳长风和王怀安、蒙古密使的通信,里面不仅写了丐帮的机密,还约定好在三个月后蒙古大军南下时,里应外合打开襄阳城门!
“铁证如山!这次看柳长风还怎么抵赖!”赵老栓攥着书信,激动得声音都在抖,“林越,咱们现在就把这些证据送到总部,交给耶律齐帮主,让他处置柳长风!”
我摇摇头:“现在还不行。耶律齐帮主虽然倾向咱们污衣派,但总部里净衣派的势力不小,柳长风又是长老,咱们要是没有足够的人手护送,证据没送到帮主手里,就会被净衣派的人抢回去,到时候咱们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那咱们找情报堂的周长老帮忙!”小马突然说道,“周长老一直看不惯净衣派的所作所为,上次您在考核中用密码传递情报,还得到过他的赏识,要是咱们把证据给他看,他肯定会帮咱们!”
我眼前一亮,周沧是丐帮执法长老,手里握着不少实权,而且为人正直,要是能得到他的支持,不仅能把证据安全送到耶律齐手里,还能让柳长风无从抵赖。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周长老!”我把书信和账本小心地收进怀里,青铜丐钵贴在胸口,传来阵阵温热,像是在认可我的决定。
我们三个连夜赶往襄阳总部,一路上避开净衣派的巡逻弟子,快到总部时,远远看到情报堂的灯还亮着——周沧果然还在处理事务。
我让赵老栓和小马在总部外等着,自己则拿着证据,独自走进情报堂。周沧正坐在桌案后整理情报,看到我进来,愣了一下:“林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把怀里的书信和账本放在他面前,沉声道:“周长老,我有要事禀报,关乎丐帮存亡,还请您屏退左右。”
周沧看出我神色凝重,挥了挥手,让旁边的弟子都退出去,然后关上房门:“说吧,出什么事了?”
我把黑风寨账本的秘密、净衣派账本的疑点,还有刚刚找到的书信,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沧,最后说道:“柳长风勾结朝廷主和派官员和蒙古密使,把丐帮的粮食、情报都送给了蒙古人,还打算在蒙古大军南下时打开襄阳城门,要是咱们再不阻止他,丐帮就完了!”
周沧拿起书信,一页页仔细看着,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啪”地一声把书信拍在桌案上,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柳长风这个叛徒!枉我丐帮待他不薄,他竟然做出这种卖国求荣的事!我这就带着证据去找耶律齐帮主,一定要把这个叛徒绳之以法!”
“周长老,您别急。”我拉住他,“柳长风在总部经营多年,不少净衣派的弟子都听他的,咱们要是就这么去找帮主,说不定会打草惊蛇。不如先把这些证据收好,明天召开舵主大会时,当着所有舵主的面把证据拿出来,让柳长风无从抵赖,也让净衣派的人无话可说。”
周沧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对,还是你考虑得周全。明天的舵主大会,我会想办法让耶律齐帮主把话题引到粮库账目上,到时候你再把证据拿出来,看柳长风还怎么狡辩!”
我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走出情报堂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赵老栓和小马正焦急地在门口等着,看到我出来,赶紧迎上来:“怎么样?周长老愿意帮忙吗?”
我笑着点头:“放心吧,明天的舵主大会,就是柳长风的死期!”
晨光透过云层洒在襄阳城的屋顶上,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它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积蓄力量。我知道,明天的舵主大会,将会是丐帮污衣派和净衣派的终极对决,而我,必须赢,不仅为了丐帮,更为了南宋千千万万的百姓,不能让蒙古人的铁蹄踏碎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