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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查账遇阻碍,设局引真凶(1 / 2)

晨光透过传功堂的窗棂,在满桌账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揉着发酸的手腕,把刚核对完的嘉定十二年账册推到一边,指尖无意间碰到青铜丐钵,钵身传来一阵细微的温热——这是昨天揪出吴山私吞粮食后,它第三次有这样的反应,像是在提醒我账册里还藏着没挖干净的猫腻。

“林大哥,你都熬了大半夜了,要不先歇会儿?”小柱子端着刚热好的茶汤走进来,见我眼底泛着青黑,忍不住劝道,“刚才路过粮仓,听见柳长老的人在议论,说你故意找净衣派的茬,还说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呢。”

我接过茶碗喝了口热汤,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脑子也清醒了些:“他们爱怎么说随他们,只要把账册里的猫腻都查出来,看柳长风还怎么狡辩。对了,老陈头那边有消息吗?昨天让他盯着粮仓的出入情况,有没有异常?”

“老陈头今早托人捎了话,说今早早班的粮车少了半车糙米,问吴山的徒弟,那小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说是柳长老安排的。”小柱子压低声音,凑到我跟前,“林大哥,我看柳长风这是怕你查出更多事,故意在转移粮食呢!”

我心里一沉,放下茶碗抓起账本:“走,去粮仓看看!”

刚踏出传功堂,就见两个净衣派弟子堵在门口,为首的是柳长风的另一个徒弟张奎。这小子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锦袍,双手抱胸,斜着眼睛打量我:“林越,柳长老有令,粮仓重地现在由净衣派接管,闲杂人等不准靠近,你还是回传功堂待着吧。”

“闲杂人等?”我冷笑一声,伸手推开他,“帮主亲口下令让我清点粮仓账册,你说我是闲杂人等?怎么,柳长老的命令比帮主的还管用?”

张奎被我推得一个趔趄,脸色瞬间涨红,伸手就要拦我:“你少拿帮主压我!柳长老说了,你一个刚进传功堂的小弟子,根本不懂账册,别在这儿瞎折腾!”

“懂不懂账册,不是你说了算。”我侧身避开他的手,指了指他身后的粮仓方向,“今早少了半车糙米,是你安排的?可有帮主手令?没有的话,就是私自动用粮仓物资,按帮规该怎么处置,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奎眼神闪烁了一下,梗着脖子道:“那是柳长老要给城里的官员送粮食,算不得私自动用!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我往前逼近一步,故意亮出藏在袖中的青铜丐钵,钵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丐帮规矩,私自动用粮仓物资者,先废去一成功力,再交由执法堂审问。你想试试?”

张奎被我盯着,往后退了两步,嘴里还硬撑着:“你别以为有方长老护着就了不起,柳长老不会放过你的!”说着,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带着另一个弟子灰溜溜地走了。

小柱子凑过来,小声说:“林大哥,你刚才那一下真威风!不过柳长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小心点。”

“放心,他越急着阻拦,越说明账册里有问题。”我拍了拍小柱子的肩膀,“走,去粮仓找老陈头问问情况。”

粮仓里弥漫着一股谷物的霉味,老陈头正蹲在地上,对着一堆空麻袋叹气。见我进来,他赶紧站起身:“林兄弟,你可来了!今早那半车糙米,是张奎带着人来拉的,说是柳长老要送给知府大人的管家,我拦都拦不住,他们还说要是我多管闲事,就把我赶出丐帮。”

我蹲下身,拿起一个空麻袋闻了闻,除了糙米的味道,还隐约有股淡淡的油味。我心里一动,想起昨天核对嘉定十年账册时,发现有一笔“给知府大人送粮二十石”的记录,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柳长风借送粮的名义,私吞粮食卖给官员!

“老陈头,你还记得去年冬天,柳长老有没有让人给官府送过粮食?”我问道。

老陈头皱着眉头想了想:“去年冬天雪大,柳长老让人送过三回粮,每次都是二十石,说是给知府大人救济灾民用的。可我后来听街头的乞丐说,那些粮食根本没分给灾民,全被知府的管家拉去卖了!”

果然如此!我握紧拳头,转身对小柱子说:“你去情报堂一趟,让他们查一下知府大人的管家,看看他最近有没有跟福记粮铺的王三来往,还有,查清楚去年冬天那六十石粮食的去向。”

小柱子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跑。老陈头拉了拉我的袖子,担忧地说:“林兄弟,柳长老跟知府大人关系好,你这么查,会不会得罪他们啊?”

“得罪就得罪,只要能揪出他们私吞粮食的证据,就算得罪再多的人也值。”我拍了拍老陈头的手,“你放心,有帮主和周长老撑腰,他们不敢把咱们怎么样。对了,你把最近半年的出入库记录都找出来,咱们再核对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被私吞的粮食。”

老陈头赶紧从账本柜里翻出最近半年的记录,我一页页仔细核对,越看越生气。柳长风每个月都以“给官府送粮”“救济灾民”的名义,私吞粮食十到二十石不等,半年下来,竟然私吞了一百多石!这些粮食要是分给街头的乞丐和流民,能让多少人熬过冬天啊!

正核对着,就听见粮仓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是柳长风带着几个净衣派长老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紫色锦袍,手里拿着折扇,脸上带着假笑:“林越,听说你一大早就在粮仓折腾,怎么,账册还没核对完?要是不会核对,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让我的人来弄。”

“账册我会核对,就不劳柳长老费心了。”我把账册合上,放在桌上,“倒是柳长老,每个月都以各种名义从粮仓调走粮食,却没有对应的收条和手令,不知道这些粮食都去了哪里?”

柳长风脸色变了变,收起折扇,冷声道:“我调走粮食,是为了丐帮的前途!跟官府打好关系,丐帮才能在襄阳立足,不然你以为咱们能安稳地在街头乞讨吗?”

“跟官府打好关系,就要私吞粮食送给贪官污吏?就要看着流民饿死街头?”我往前一步,盯着柳长风的眼睛,“去年冬天那六十石粮食,说是救济灾民,可灾民根本没拿到一粒米,全被知府的管家卖了!还有今年这半年,你私吞了一百多石粮食,这些粮食要是分给弟兄们,能让多少人不用挨饿?柳长老,你对得起丐帮‘扶危济困’的宗旨吗?”

柳长风被我说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你胡说八道!谁告诉你粮食被卖了?那是灾民太多,粮食不够分!你一个刚进丐帮没多久的小弟子,懂什么叫江湖规矩?跟官府打交道,就得有舍有得!”

“有舍有得?”我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昨天找到的江南分舵回函,“那嘉定十年,你以救灾的名义私吞二十石粮食,卖给福记粮铺,也是有舍有得?江南分舵的回函上写得清清楚楚,只收到六十石粮食,剩下的二十石去哪里了,柳长老不会忘了吧?”

柳长风看到回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身后的几个净衣派长老也开始窃窃私语。柳长风赶紧辩解:“那是运输途中丢了!跟我没关系!你别想栽赃给我!”

“运输途中丢了?”我拿出账本,翻到对应的页面,“账本上写着‘粮食由吴山负责运输,全程无损耗’,这可是吴山亲手画的押,柳长老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哦,对了,吴山已经被周长老抓起来了,说不定他已经把什么都招了呢。”

柳长风的手开始发抖,他猛地看向身后的长老们,大声说:“你们别听他胡说!这都是他伪造的证据,想陷害我!咱们净衣派不能让他这么欺负!”

可那些长老们只是互相看了看,没人说话。显然,他们也看出柳长风理亏,不想跟他一起担责任。

柳长风见没人帮他,气得脸色通红,突然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我:“林越,你别太过分!再敢污蔑我,休怪我不客气!”

“怎么,想动手?”我往后退了一步,手按在腰间的青铜丐钵上,“丐帮规矩,长老不得对弟子动手,你要是敢破戒,就算我不收拾你,执法堂也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执法长老周沧带着几个执法弟子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柳长风手里的剑,脸色一沉:“柳长风,你想干什么?在粮仓动刀动剑,眼里还有丐帮规矩吗?”

柳长风赶紧收起剑,强装镇定地说:“周沧,你来得正好!林越伪造证据,污蔑我私吞粮食,你快把他抓起来!”

“是不是污蔑,查清楚就知道了。”周沧走到我身边,拿起桌上的账册和回函,“林越已经把你私吞粮食的证据交给我了,还有吴山的供词,说这些年一直是你让他私吞粮食,卖给福记粮铺和官府的人,所得银两一部分你自己留着,一部分送给了主和派官员。柳长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柳长风的脸彻底白了,他往后退了两步,摇着头说:“没有!我没有!是吴山诬陷我!是林越陷害我!你们不能信他们的话!”

“是不是诬陷,跟我回执法堂就知道了。”周沧对身后的执法弟子说,“把柳长风带回去,严加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