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安一边整理资料一边时不时到底看看手表,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天的时间过得这么慢。
方远今天加班因为白天的时候上面的领导来了他为了迎接把很多事情就往后推,以至于手头压了不少文件还在等着写。
他和周亦安是坐在一个桌子上的对立面,虽然中间有高高的案卷隔开但这也不耽误观察周亦安一天了的方远近距离吃瓜。
他就看着今天的小徒弟就和屁股有钉子一样很不安生时不时还看着时间,就知道这小子绝对对那个姑娘有意思。没看他今天都把自己那狗啃的锅盖头打了发蜡么?平时他哪会这样。
方远清清嗓子看着周亦安:“亦安那,昨天那个主播猝死案的卷宗你写了么?”
周亦安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从桌子上拿了一份资料递给方远,说实话这个案子到现在都还没调解好所以卷宗写起来也挺简单的。
方远接过来翻了几页眉头皱起:“这还没个结果呢?”
周亦安点点头:“双方都不同意和解,骆优优的父母觉得咔吧咔吧公司给的赔偿金太少了,咔吧咔吧公司又觉得骆优优的父母就是在狮子大开口。他坚持说自己和骆优优签的是经济合同不存在劳务关系能给一些赔偿也是看在人道主义的份上。”
“骆优优的父母要多少的赔偿金?”
“100万。”
“嚯,那是不少。”别说那些做生意的老板,单说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这么多钱。也难怪咔吧咔吧公司会不同意调解。
“对啊,现在双方僵持住了,我也想给双方说说,可骆优优的父母就咬死了这个价格。今天咔吧咔吧公司的法务也打电话过来说是不调解了直接走司法程序。”周亦安摇摇头这件事说起来也不好搞,近些年随着网络的发展有大批的直播带货出现,这已经完全形成了产业链。
虽然挣钱可其中的法律不健全也体现出来,像骆优优这种主播猝死案之前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因为双方签的都是经济合同那怕起诉最后的结果也是依照经济合同的赔偿方式,原告不仅浪费了时间也什么赔偿都没得到。
方远对这个案子很重视,就在今天他接待上级领导的时候骆优优的母亲抱着骆优优的遗照闯进接待大厅大声喊着司法部不公,他也倍感压力不得不在众多领导面前立下军令状。
可这种案件本身就很复杂,他也很头疼。
周亦安一看时间到了连忙就要起身,刚刚关雎尔给他发消息人已经到大门口了,他可着急下班呢。
“哎,你去哪啊?这还没完事呢,坐下。”方远摆摆手招呼周亦安。
周亦安一看脸都绿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方远:“师父。”
方远本也是想逗逗周亦安,他可不敢耽误人家的终身大事,闻言摆摆手:“快去吧,快去吧,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好嘞,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周亦安乐了他拿着自己的包连忙出了门。看着外面的天色只觉得今天的天气还真是好啊!阳光明媚天朗气清。
关雎尔早就听说法院的立案庭忙作为法助和庭长的徒弟只会更忙,就行前几天她们两个人联系的时间上就看得出来。
她发消息的时候周亦安还在努力工作等她都睡着了周亦安才有时间回消息,总的来说这几天她和周亦安就是在玩漂流瓶。
这一次见到的周亦安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他身上穿的不再是法院的制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休闲套装,那小锅盖头也被精心打理了一番,看上去即精神又有少年感,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在法院沉浮六年年近三十的大叔。
这么形容其实也没错毕竟关雎尔如今也才23而周亦安今年都29了,当然他这个年纪在法院还正是闯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