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话?”
夏安国第一次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
“你没见过你老太爷,你不知道,他是最喜欢我的,我借他的坟装点东西他还能不同意?”夏安国说起自己的爷爷,颇有些怀念。
当年他虽然是嫡系,但母亲早亡,留下他一个人在深宅大院里苦苦挣扎。
有父亲还不如没有,那是个姨娘多得数不清的纨绔子。
要不是他爷爷护着,手把手教着,说不定他早就被那群恶鬼撕吧撕吧吃了。
夏敏点点头,这倒是个绝佳的藏宝地。
没别的,老太爷的坟不在夏家祖坟里,他老人家不乐意和家里那些埋在一起,死之前特意叮嘱要寻一个安静清幽之地埋葬。
毕竟活着的时候,夏家这个姨娘那个相好的乱七八糟吵死个人,好好的一个家,搞得乌烟瘴气。
于是,夏家被抄家的时候,甚至祖坟都被翻了个遍,愣是一分钱都没找到。
“差不多得了啊,爷爷他老人家也是倒霉催的,活着的时候照顾你,好不容易能在山上休息休息,还得保佑你,这还不算,还要给你腾点地方放东西。”
何画屏扭过头和夏敏当面蛐蛐他。
夏敏吃到瓜似的点点头,“有被孝到。”
“笑就对了,这么多钱他老人家一定帮我看的好好的,咱们就等着享福吧!”
夏安国笑开了花。
苦难的日子,总得有点希望念着,不然还真撑不下去。
就像驴拉磨,也得有胡萝卜在前头吊着。
夏敏抱着没喝完的鸡汤罐子回去,坐到炕上的时候还在想太爷保管的那些财物。
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金灿灿的梦。
梦里她拥有一个超级大别墅,建造别墅用的砖块,全部都是金子,她躺在纯金打造的五平米大床上,笑出了鹅叫。
“喔喔喔~”
上个星期和秀兰婶换的一只大公鸡,站在她的窗前嚣张的打鸣。
夏敏像丢了一座金山似的,气哄哄的过去给了它一个脑瓜崩。
“你一个闹钟,怎么敢这么嚣张的,改天炖了你!”
夏敏放出死亡威胁,洗漱后简单啃了个包子就去上工了。
九月正值夏秋交替的关键时期,是黑省地里最繁忙且重要的阶段。
有些早熟品种水稻已经开始收割了。
夏敏还想着梦里那一片金灿灿的光,口水差点从眼角滑落,手上捏着一把稻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割着。
“夏知青,当心啊!镰刀锋利的很,割到腿可有你好受的!”
她领的这块地和翠兰婶隔得很近,板栗事件后,夏敏和几位婶子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远远看到夏敏危险的行为,翠兰婶赶紧过来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