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陈来连忙抬起一个小巴掌,赶紧解释。
热水瓶本来就是她故意摔的。
原剧情里,原主也是这么小小一个,陈海涛和岳燕都去上班了,家里只有原主和刚满一个月的弟弟。
说这对夫妻心大吧,他们不敢把儿子放在单位的托儿所。说他们不心大吧,他们敢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照顾刚出生一个月的小婴儿。
小孩子能懂什么,力气又小。
给弟弟冲奶粉的时候手滑,一不小心把热水浇到了胳膊上,好在热水瓶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不是很保暖了。
但还是有些热度,原主的胳膊被烫出了一连串的水泡。
“天杀的!我们家里出了个败家子啊,这么好的热水瓶说摔就摔了!不就是烫了几个泡,你去屉子里找根针戳了就行了。”岳燕看着地上的碎片心疼极了,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瘪着嘴要哭不哭的原主。
关心完热水瓶,又想起自己的宝贝儿子。
“哎哟我的乖儿子,死丫头你没把我儿子烫着吧?你给我小心着点。”
小小的原主本来还想去岳燕和陈海涛那里哭两声,就像弟弟没出生之前一样。
但曾经那对疼爱她,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父母已经消失了。
不就是一个热水瓶吗?比起原主受的委屈,一个热水瓶算个屁。
牛爷爷和王奶奶也是这样想的,不就是一个热水瓶吗?孩子没事就行。
“你这个小家伙真把牛爷爷吓坏了,糖没了吧?来,牛爷爷这还有糖,但是一天不能吃太多。”说着从自己兜里掏出几颗糖蹲下身塞到陈来的小口袋里。
塞完还轻轻拍了拍她的口袋。
再次站起身,牛爷爷的火力全开,“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小来是我们厂里看着长大的,她是个什么孩子我们大家都有数。”
牛爷爷叫牛秀成,一生无儿无女,不是鲁城本地人,五年前随着纺织厂一起来的鲁城。
虽说只是厂里的门卫,但他们纺织厂的厂长也姓牛。
大家伙品来品去,总觉得他们有点亲戚关系,说不准就是他们厂长的某个长辈,轻易得罪不得。
至少陈海涛是不敢得罪的。
“小孩子,多少都是有点调皮的,孩子现在小,我现在好好教教,等长大了就不好改了。”陈海涛打着哈哈,上前就要牵陈来的手,要把她拉回家。
陈来赶紧往后躲,站在牛秀成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撅着嘴。
“我不调皮!是爸爸妈妈有了小弟弟,不想养我啦!”陈来这句话说的委屈极了,语调拐了好几道弯。
众人再看向徐来的时候,感觉她身上哪哪都不对。
以前梳的溜光的小辫子,如今一高一低,乱糟糟的顶在头上,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梳过了。
脸上甚至还蹭了一抹灰,胸前也有些斑驳痕迹。
再往下看,鞋子好像也穿反了,怪不得刚才走路有点别扭。
王奶奶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出来看热闹的邻居瞬间噤声,眼前这个小可怜,真的是陈海涛家的那个小乖崽吗?
“孩子说的是真的?”王奶奶眼神锐利,今天陈海涛不说出点东西来,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