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爸,你就过来一下吧,我真的有事跟你商量。”饶自秋擦了一把汗,站在田埂上就差双手合十请求他爸了。
“你到底要干啥!好好的干个活都没个消停,你是新媳妇啊扭捏成这样。老爸从小就教你,做人要大大方方的,有啥事值得你这样!”
嘴上骂着,饶国栋手上的小锄头还是放下了,捞起挂在脖颈上的汗巾擦了把汗,往田埂边走去。
走近了嘴里还不停挑刺儿,“你就空手来的啊?也不说给你爸带壶水。”
现在农民的生产方式和以前不一样,土地承包制极大程度上提高了生产积极性,饶国栋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耗在地里。
就算没事,也时不时的要来地里看看他种的这些庄稼。在他看来,这不简简单单是粮食,还是他们全家安身立命的东西,可马虎不得。
饶自秋打扰他干活,又不给他提供“补给”的行为,很显然是戳了老虎的鼻子眼。
若是平时,饶自秋不说插科打诨,也得当场认个错。
现在他可没这个心思,见老爸过来,他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虽然他们家抽签抽到的地是单独在这的,周围没有挨着任何一家村民的田地。
但心里有鬼,总是要谨慎一些。
看到饶自秋这个鬼样子做派,饶国栋气就不打一处来,刚抬起手想给他的好儿子一个“爱的抚摸”,就听到自己儿子嘴里说出让人惊掉下巴的话。
“你说啥?”饶国栋极速撤回一个巴掌,又掏了掏耳朵,看到自己儿子一脸他没瞎说的表情。
饶国栋搓了搓手,刚才还看不上饶自秋的鬼祟模样,如今自己也探头探脑一缩脖子,扭头左右扫视。
眉毛不受控地跳了好几下,再次确定好几次这块现在只有他们两父子在,才放心。
“你小子胆子大!这种东西也敢私藏?”饶国栋放松下来,就要教训儿子。
私人不允许挖矿,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前段时间有关部门还抓了一个私自挖矿的团伙,判的最重的那个主犯,现在怕是已经一岁了。
平时听到这种事,饶国栋也只是唏嘘两声,再和乡亲们聊几句就放到脑后了。
可这种事还是落到自己家里,那就是天大的事!
“我又没藏多少,我估摸那山上还多着,我拿的那几块都不算事,只要我不说,谁还能知道?这还是小香香先发现的,里头还有她的一块呢!”
饶自秋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也就是这两年国家管得严,前些年有人捡到这玩意,哪有上交的道理?
那是地里长的!
他们这些当农民的种出来这玩意有什么稀奇的?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种出这些玩意那可是农产品!
这是之前隔壁村淘到沙金的村民说的原话,加上他们村的人又团结,上面派人下来调查许久,加上沙金的数量也不多,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饶自秋梗着脖子,他没拿多少,上面不一定看得上他拿的那点,他觉得他已经够无私的。
他品格高尚到自己都害怕!
换做别人怕是要麻袋过去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