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蝶摇头:“童贯狡诈,必不会留明处!我有法…” 她摊开掌心,一只通体碧绿、近乎透明的玉蝎缓缓爬动,“此乃‘同心蝎’,与我师父体内‘子母蛊’感应!需近其十里方有动静!给我一匹快马,我循蛊踪去寻!”
林冲深深看着蓝小蝶:“此去九死一生,童贯必布下天罗地网!”
蓝小蝶扬起头,苗疆银饰在昏暗光线下闪烁寒芒:“他伤我师父,毒我殿下…此仇不报,枉为毒门弟子!‘毒虫’亦有恩义!” 她不再多言,翻身上了陈破虏牵来的战马,玉蝎置于肩头,如一道翠色闪电射入沉沉夜色!
下阙:龙鳞淬火·铁腕锁奸邪
殿内,徽宗轻轻为赵构掖好被角,眼中最后一丝温情被冰冷的杀意取代。他缓缓起身,腰背挺直,那个沉溺丹青的帝王已死,此刻立于殿中的,是欲择人而噬的怒龙!
“林卿。” 徽宗声音平静,却蕴含着风暴。
“臣在!” 林冲单膝跪地。
“童贯…这只毒虫,该碾碎了。” 徽宗走到御案前,抽出一枚玄铁令牌,上刻“如朕亲临”!“朕授你总揽京畿防务,节制禁军、皇城司!赐‘龙鳞卫’三百,皆配神臂弩、斩马刀!”
“赵桓!” 徽宗看向太子。
“儿臣在!” 赵桓擦干泪,眼神从未如此坚毅。
“持朕密旨,坐镇枢密院!凡涉童贯及其党羽军令,一律扣压!凡有异动者…先斩后奏!”
“着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中丞即刻入宫!朕…要亲审童贯罪证!”
徽宗走到窗前,望着蓝小蝶消失的方向,又望向童贯可能藏匿的黑暗天际:
“林卿,五卫由你全权调遣!岳翎、陈破虏继续配合小蝶,务必救出碧蟾老母!赵翊,持朕令牌,联络勋贵中尚存忠义者,围堵童府及其党羽宅邸!告诉汴梁城…朕的刀,出鞘了!”
“另,” 徽宗眼中寒光一闪,“放出风去,就说康王…毒入膏肓,药石罔效。朕…要看看,还有哪些毒虫…会忍不住爬出来!”
林冲抱拳领命,甲叶铿锵作响,眼中战意如烈焰燃烧。他大步走出紫宸殿,殿外寒风凛冽,却吹不散那冲天杀意。龙鳞卫铁甲森然,已在阶下肃立待命。
汴梁城的夜,从未如此漫长。一边是龙榻上挣扎的生命,一边是毒海孤舟的决绝身影,更有无数刀锋,正悄然指向那盘踞帝国心脏多年的毒瘤!虫皿的故事犹在耳边,而一场关乎国运、亲情与忠奸的终极碾杀,已然拉开血幕!
正是:
龙榻遗言虫皿藏天道,
蝶影决绝毒海觅慈航。
铁令出鞘龙鳞淬寒火,
汴梁夜狩奸邪锁网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