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后的几日,王潇难得过了几天清静日子。许是他那“板砖宣言”起了作用,苏萱和云瑶之间那无形的硝烟似乎暂时散去,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苏萱依旧端庄持家,云瑶则深居简出,潜心剑道。
王潇乐得清闲,除了日常修炼恢复,便是陪着儿子王安然玩耍,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这一日,他正指导王安然练习最基础的引气法诀,小家伙学得似模似样,周身有微弱的灵气光点汇聚。
“对,就这样,感受气机,别用力过猛,跟你爹我学,要举重若轻……”王潇翘着二郎腿,在一旁得意地指点。
忽然,他神色一动,感觉到识海中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却异常清晰的波动。那波动并非源自他自身,而是来自……温养在源玺空间内的墨辰残魂!
王潇心中一动,立刻对王安然道:“儿子,你自己先练着,爹有点事。”说罢,身形一闪,便回到了自己的静室。
静室内,王潇盘膝坐下,神识沉入源玺空间。只见那原本黯淡沉睡的墨辰残魂,此刻魂光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幻,而是凝实了不少,甚至能隐约看清他苍老面容上的细微表情。他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似乎即将苏醒。
王潇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温和的神识,轻轻触碰墨辰的残魂。
“墨老头?墨老头?醒醒,天亮了!”
那残魂又颤动了几下,终于,极其艰难地,缓缓睁开了眼睛。
初时,墨辰的眼神还有些茫然和涣散,仿佛沉睡了万古。过了好几息,那涣散的目光才逐渐聚焦,看清了王潇的神识虚影,以及周围源玺空间那熟悉而温暖的气息。
“……是……你小子……”墨辰的声音依旧虚弱沙哑,却比上次清晰连贯了许多,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老夫……还以为……这次真要彻底消散了……”
“嘿,有老子在,阎王爷不敢收你!”王潇见他真的苏醒,心中大喜,嘴上却依旧不着调,“感觉怎么样?魂体稳固些没?”
墨辰残魂微微感受了一下自身状态,缓缓点头:“多亏了你这源玺空间和那‘源初之息’的温养,残魂总算暂时稳固,不至于立刻湮灭。但受损太重,想要恢复,非一朝一夕之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源玺空间,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完整“镇厄”之力,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看来,你将源玺碎片集齐了?还封印了那处节点?”
“不止呢!”王潇略带得意地将后续发生的事情,包括北境永冻荒原出现新的空间裂隙以及冰傀之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墨辰听完,残魂微微震动,语气变得凝重:“果然……‘祂’并未放弃。开辟新的通道,制造眷属……这是想要逐步侵蚀,蚕食此界根基。”
王潇收起玩笑之色,问道:“墨老头,你上次说,要彻底解决‘祂’,需要找到祂的本体所在。你可有线索?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主动找到祂?”
墨辰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久远的记忆,缓缓道:“上古之战,先贤们将其本体封印于‘门’后,但那扇‘门’的具体位置,连同封印的核心枢纽,都被以大神通隐匿、分散了。即便是老夫,当年也并非完全知晓。”
王潇闻言,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