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投资的晨会开得像场 “报喜大会”，老王顶着鸡窝似的头发，把报表拍在会议桌上，声音洪亮得能震掉天花板上的吊扇灰：“张总！《开心农场》同时在线破 300 万了！马竞吉祥物 Indi 的毛绒玩具，京东旗舰店三天卖了 2 万只，库存都空了，工厂正连夜赶工！”
张承枢一听，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浅棕色卷发晃得像个蒲公英：“我就说这吉祥物能火！哥，要不咱们再出个‘偷菜失败哭脸’钥匙扣，印上贝尔塔总监的表情包 —— 上次谈判他皱着眉看账，那表情跟偷菜被抓一模一样！”
张承衡没忍住笑，拿起笔敲了敲桌子：“别瞎折腾，先把毛绒玩具的货补上，别让用户等急了。承璇，天权视频那边怎么样？《青禾往事》还没上线，预热数据好看吗？”
张承璇推了推眼镜，指尖在平板上划了划，语气平稳又带点小得意：“预热效果超出预期，官博粉丝破 8 万，‘沈青禾民国造型’的话题在论坛刷了 3000 多帖，预约观看人数破 12 万。不过……” 她话锋一转，“优酷又在搞小动作，他们买了几个营销号，说《青禾往事》抄袭某民国剧，还放了几张角度刁钻的对比图，试图混淆视听。”
“又是优酷？跟苍蝇似的甩不掉。” 张承衡皱了皱眉，“不用跟他们吵，让法务部收集证据，发个澄清声明，再把咱们的剧本创作手稿、分镜图放出来，用户自有判断。对了，《青禾往事》今天杀青，下午一起去剧组，参加杀青宴。”
张承枢眼睛一亮：“杀青宴！我早就订好烤鸭了，让剧组的人也尝尝北京特色，比盒饭强一百倍！”
下午的影视基地，被一层淡淡的离愁别绪裹着，却又透着股如释重负的欢喜。《青禾往事》的最后一场戏，是沈青禾站在火车站，望着远去的列车，眼神里有不舍，有坚定，预示着她将独自踏上革命之路。
场记板 “啪” 地落下，刘诗诗站在月台旁，风吹起她的浅蓝色学生装衣角，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没有哭，却把那种 “明知前路艰险，仍义无反顾” 的情绪演得入木三分，连站在角落的张承衡都忍不住点头 —— 这姑娘，从试镜时的拘谨，到现在的收放自如，成长速度快得惊人。
“卡！完美！杀青！” 宁浩喊完，一把抱住身边的副导演，剧组瞬间爆发出欢呼声，道具组的小伙子们把剧本抛向空中，纸页像雪花似的飘下来。
刘诗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转身就看到张承衡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束向日葵，金黄色的花盘迎着阳光，看着就暖。
“杀青快乐。” 张承衡把花递给她，“演得很好，沈青禾被你演活了。”
刘诗诗接过花，脸颊有点红，手指轻轻摩挲着花瓣，小声说：“谢谢张总，也谢谢宁导，还有剧组所有人的照顾。我…… 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不用急，路还长。” 张承衡笑了笑，“晚上杀青宴，好好放松一下，这几个月辛苦了。”
张承枢提着两大盒烤鸭跑过来，嘴里嚷嚷着：“诗诗姐！杀青快乐！吃烤鸭吃烤鸭！宁导，你可得多吃点，这段时间都瘦成猴了！”
宁浩笑着接过烤鸭：“还是你小子懂我，剧组盒饭吃够了，就想吃口这口儿。”
杀青宴订在基地附近的一家农家乐，院子里摆了四张圆桌，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酒是张承枢带来的二锅头，瓶身还贴了张马竞的队徽，说是 “杀青加合作双喜庆”。
大家边吃边聊，气氛热络得很。场务小哥敬宁浩酒：“宁导，跟着你拍戏累是累，但学得东西多，下次有戏还找我们啊！”
宁浩喝了口酒，笑着说：“一定！下次拍《疯狂的石头》续集，还找你们！”
张承枢凑到刘诗诗身边，给她夹了块红烧肉：“诗诗姐，你现在也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了，天权视频的预约都 12 万了，等剧上线，你肯定火！到时候给我签个名，我拿去给北电的同学炫耀！”
刘诗诗笑着摇摇头：“还没上线呢，不一定。”
“肯定火！” 张承衡接过话头，给她倒了杯果汁，“你的沈青禾很有代入感，现在论坛上都在说‘期待刘诗诗的民国女神’，比某些流量明星的讨论度还高。”
正说着，张承璇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微一变，起身走到院子角落接电话。挂了电话回来，她拿起外套：“哥，天权视频出问题了，有个叫‘酷视’的新视频网站，盗播我们《青禾往事》的杀青片花，还把水印改成了他们的，现在点击量都破 5 万了。”
张承衡放下筷子，眼神沉了沉：“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运营部监测到的。” 张承璇说，“我已经让法务部准备律师函了，但酷视的服务器在外地，怕他们删了证据，不好追责。”
“删不了。” 张承衡笑了笑，拿出手机给老王打了个电话，“老王，把《开心农场》的弹窗改一下，所有登录用户都弹‘酷视盗播《青禾往事》片花，支持正版请上天权视频’，再加个链接，直接跳转到我们的声明页。”
“收到！张总，这招绝了！现在在线 300 万用户，一弹窗，全知道了！” 老王挂电话的声音都带着兴奋。
张承璇眼睛亮了亮：“这比发律师函管用多了，既曝光了他们的盗播行为，又给天权视频引流。”
“对付这种小网站，就得用巧劲。” 张承衡坐下，拿起筷子，“接着吃，别让这点事扫了兴，酷视那边，承璇你盯着，律师函照发，再联系几家行业媒体，曝光他们的丑事，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盗播。”
“好。” 张承璇点点头，也坐下来吃饭，脸上的凝重散去不少。
杀青宴继续热闹，张承枢端着酒杯，挨个敬大家，敬到宁浩时，喝得有点上头，拍着胸脯说：“宁导，续集的剧本你尽管写，钱不是问题！我哥说了，只要剧本好，投多少都行！”
宁浩笑着说：“放心，剧本已经在琢磨了，还是那种黑色幽默，保证比第一部还逗！”
敬到刘诗诗时，张承枢把酒杯换成果汁：“诗诗姐，祝你以后大火，成为影后！到时候我给你当经纪人，保证不给你接烂片！”
刘诗诗笑着喝了口果汁：“谢谢你，承枢。”
张承衡在旁边怼他：“就你那点本事，别把诗诗带跑偏了，好好管你的版权库就行。”
众人一阵哄笑，院子里的笑声飘得很远，把刚才的小插曲彻底冲淡了。
晚上回到公司，张承璇已经处理完酷视的事 —— 律师函发了，媒体也联系了，《开心农场》的弹窗一放，酷视的盗播页面被骂得关了评论，还主动删了片花，发了道歉声明。
“哥，天权视频的访问量暴涨，刚才运营部报的数据，预约观看《青禾往事》的人数破 15 万了，用户数也破 50 万了！” 张承璇脸上带着笑意，“酷视这是给我们做了波免费宣传。”
“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承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看到桌面有个未读邮件，发件人是安娜，是美国那个翻译。
点开邮件，是安娜转发的泰勒的消息，附件里是一首新歌的 Deo，叫《青涩时光》中文版，还有一封信，字迹清秀，是英文写的：“张总，很高兴你喜欢我的歌，这是《青涩时光》的中文版，我学了很久的中文，可能发音不太标准，但希望能符合《青禾往事》的感觉。如果可以合作，我很期待能去中国看看，看看沈青禾的故事发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