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石头》就像被点燃的炮仗，在六月的电影市场里炸得噼里啪啦响 —— 首周票房破 1200 万，排片率从 12.7% 一路冲到 25%，上座率依旧稳在 90% 以上，豆瓣评论区里，“二刷完毕，细节全是梗”“国产喜剧终于不尬了” 的评论刷得比电影里的翡翠流转还快。
张承枢彻底飘了，穿着那件印着 “翡翠不疯狂，人生没希望” 的文化衫，在公司办公区里踱来踱去，见人就拍肩膀：“看见没看见没？1200 万！我就说宁浩这小子能成！当初我堵他三次才把剧本淘回来，这眼光，跟我哥有得一拼！”
老王正带着团队改《开心农场》的 “偷菜赢电影票” 活动，头也不抬地怼他：“张经理，别在这刷存在感了，赶紧把电影票接口对接好，用户都在催了，再墨迹，你的功劳就只剩‘堵导演’了。”
“嘿！你这话说的！” 张承枢撸起袖子就要理论，张承璇抱着一摞文件走过来，冷冷地说：“哥要去马德里谈马竞的事，下午的飞机，你要是再闹，零花钱扣一半。”
张承枢立马蔫了，凑到张承衡身边，嬉皮笑脸地说：“哥，去马德里啊？帮我带点皇马的球衣呗，我同学都想要，还有那边的火腿，听说比咱们超市卖的香十倍！”
张承衡正在收拾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带球衣可以，火腿免谈，海关不让带。还有，公司的事，多听承璇和老王的，别瞎掺和《疯狂的石头》的宣发，你那套‘拉横幅喊口号’，偶尔用用还行，用多了就掉价了。”
“知道知道！” 张承枢点头如捣蒜，“我保证不瞎掺和，就安安静静对接游戏活动，对了，诗诗姐那边，我会帮你盯着，让她好好拍戏，有情况随时跟你汇报！”
张承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 这小子，正事不靠谱，八卦倒是比谁都灵。他拿出手机，给刘诗诗发了条短信：“下午飞马德里谈马竞投资，剧组有事先找承枢或承璇，拍戏注意安全，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很快收到回复，还是干净利落的几个字：“一路顺利，注意安全，我会好好拍戏的。”
下午，张承衡带着提前准备好的投资方案、青训规划和商业开发报告，登上了飞往马德里的飞机。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他没怎么睡，一直在翻马竞的资料 —— 球队历史、球员名单、财务状况、青训体系，甚至连马竞球迷的文化、主场的氛围都摸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这次谈判，对手不只是马竞的管理层，还有欧洲足坛对中国资本的偏见，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马德里当地时间上午九点，飞机降落在巴拉哈斯机场。提前联系好的海外律师老周已经在机场等候，老周是西班牙籍华人，在当地执业多年，熟悉足球圈的规则，人很沉稳，说话慢条斯理。
“张总，一路辛苦。” 老周接过行李，“马竞的主席塞雷佐先生，还有体育总监贝尔塔先生，约了上午十一点在俱乐部总部见面。他们对中国资本有点顾虑，觉得我们不懂足球，可能会短期套利，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顾虑是正常的，慢慢来。” 张承衡笑了笑，“我们是来长期合作的，不是来玩票的，诚意都在方案里，他们会看明白的。”
马竞的俱乐部总部不算豪华，甚至有些陈旧，和皇马的气派形成鲜明对比。走进会议室，塞雷佐主席和贝尔塔总监已经在等候，两人都是典型的西班牙人，身材高大，眼神锐利，身上带着股久经商场的老练。
寒暄过后，直奔主题。塞雷佐主席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语气平淡地说：“张总，你的投资方案我们看了，5000 万欧元，占 49% 的股权，不干预球队运营，重点投入青训和商业开发。想法很好，但我们有个疑问，中国资本对足球了解不多，你怎么保证，这不是一次短期的投机行为？”
贝尔塔总监补充道：“我们马竞有自己的文化和传统，我们需要的是能和俱乐部一起成长的合作伙伴，而不是赚一笔就走的资本。之前也有亚洲资本找过我们，提出的条件很诱人，但他们根本不懂足球，甚至不知道我们的主场叫什么名字，这样的合作，我们不想要。”
张承衡早有准备，他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两人面前：“塞雷佐主席，贝尔塔总监，这是我做的马竞青训体系分析报告。你们的青训很出色，培养出了很多优秀球员，但资金不足，限制了青训的发展。我计划投资 2000 万欧元，在中国建一座‘马竞青训基地’，引进你们的青训教练，选拔中国的年轻球员，优秀的球员可以送到马竞梯队，这样既能提升马竞的青训影响力，又能开拓中国市场，是双赢。”
他顿了顿，继续说：“至于商业开发，我们北斗投资旗下有影视、游戏、视频平台和经纪公司。我们可以把马竞的 IP 植入到游戏里，拍一部关于马竞青训的纪录片，在我们的视频平台上独家播放，还可以签马竞的球员代言我们的产品，让马竞在中国的知名度大幅提升。我们投资的京东，是中国最大的电商之一，可以在京东上开马竞的官方旗舰店，卖球衣、周边，这比你们现在的商业收入要多得多。”
塞雷佐主席和贝尔塔总监交换了一个眼神，拿起报告认真地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贝尔塔总监抬起头，问：“张总，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很好，但怎么保证能实现？很多资本都承诺过很多，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用数据和行动保证。” 张承衡语气坚定，“我们投资腾讯、京东，都是长期持有，看着它们从初创公司成长为行业巨头，我们做投资，从来不是短期套利。至于青训基地和商业开发，我们可以先签一个框架协议，三个月内，青训基地的选址和规划完成，游戏植入和纪录片立项，六个月内，京东旗舰店开业，这些都可以写进协议里，做不到，我们愿意赔偿违约金。”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是马竞的股东之一，也是西班牙当地的一个地产大亨，名叫费尔南德斯。费尔南德斯瞥了眼张承衡，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屑：“塞雷佐，贝尔塔，你们还在跟这个中国小子浪费时间？中国资本懂什么足球？他们只懂赚钱，会毁了马竞的传统！我觉得，不如接受俄罗斯资本的报价，他们给的钱更多，也更懂足球。”
张承衡皱了皱眉，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费尔南德斯先生，我想请教一下，懂足球，是看国籍，还是看对足球的理解和规划？俄罗斯资本给的钱更多，但他们要求干预球队运营，换掉现在的主教练，这才是毁马竞的传统吧？我们不干预运营，只做青训和商业开发，让马竞变得更强，更有影响力，这有什么不好？”
费尔南德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中国老板这么能说，他梗着脖子说：“你说的都是空话！中国球员水平那么差，建青训基地有什么用？还不是浪费钱！”
“现在差，不代表以后差。” 张承衡反驳道，“每个国家的足球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巴西、阿根廷的球员也不是天生就厉害的，都是靠青训培养出来的。我们建青训基地，不仅是为了马竞，也是为了中国足球，说不定以后，就能培养出在马竞、在西甲立足的中国球员，到时候，马竞在中国的知名度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商业价值也会大幅提升，这难道不是一笔好投资吗？”
塞雷佐主席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费尔南德斯，张总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理性看待。张总，你的方案很有诚意，也很专业，我们需要时间讨论一下，明天给你答复，可以吗？”
“当然可以。” 张承衡站起身，伸出手，“谢谢塞雷佐主席和贝尔塔总监的接待，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
离开马竞总部，老周松了口气：“张总，你刚才表现得太好了，费尔南德斯是出了名的排外，能让塞雷佐主席松口，已经很不容易了。”
“只是松口而已，还没成。” 张承衡笑了笑，“走，去万达大都会球场看看，感受一下马竞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