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天玑游戏的临时办公区还亮着灯，键盘敲击声、鼠标点击声和压抑的哈欠声混在一起，像一场没有硝烟的熬夜攻坚战。老王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却死死盯着后台数据面板，嘴里不停念叨：“涨！再涨点！哎妈呀，服务器要扛不住了！”
旁边的技术小哥揉着通红的眼睛，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点动：“王哥，不行了！同时在线人数破 50 万了，带宽直接飙满，好多用户反映进不去游戏，页面卡成 PPT 了！”
老王一拍大腿，抓起桌上的诺基亚就拨电话，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张总！救命啊！《开心农场》嵌进 QQ 空间才三个小时，在线人数破 50 万了，服务器扛不住了，再不加服务器，用户都要骂娘了！”
此时的张承衡刚起床，正对着镜子刷牙，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问：“慌什么？服务器不够就加，钱的事不是问题，你算一下，需要多少台，配置怎么样，我让行政立刻联系供应商。”
“最少还得加 10 台高性能服务器，带宽再扩容两倍！” 老王急道，“现在用户太疯狂了，偷菜偷得比上班还积极，还有人在 QQ 群里组织‘偷菜小分队’，说要半夜三点偷光好友的菜！”
张承衡漱完口，笑着说：“这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先稳住现有用户，发个公告，就说服务器正在扩容，扩容期间登录的用户送一袋‘极速化肥’，安抚下情绪。我这就安排人办，保证上午九点前搞定。”
挂了电话，张承衡立刻给行政小林打了电话，把服务器和带宽扩容的事交代下去，小林刚睡醒，迷迷糊糊地记下来，挂电话前还嘟囔了一句：“游戏比公司还重要，这班没法上了……”
上午八点半，张承衡赶到公司，刚进电梯就碰到老王，这家伙眼睛更红了，却精神头十足，手里攥着个数据报表，兴奋地说：“张总！服务器加好了，带宽也扩了，现在在线人数破 70 万了！用户留存率 92%，好多人说 QQ 空间不玩农场就没灵魂了！”
“不错，效果超出预期。” 张承衡拍了拍他的肩膀，“运营跟上，搞点活动，比如‘连续登录七天送稀有种子’‘偷菜排行榜送 QQ 会员’，把用户粘性再提一提。对了，腾讯那边反应怎么样？”
“马总助理刚发来消息，说 QQ 空间活跃度比平时涨了 30%，马总很高兴，说要跟我们深化合作，以后游戏上线优先嵌 QQ 空间。” 老王笑得合不拢嘴，“张总，还是你牛，当初力排众议要做休闲游戏，还非要嵌 QQ 空间，这步棋走得太对了！”
“不是我牛，是抓住了用户心理。” 张承衡笑着走进办公室，“现在人压力大，偷菜这种简单又有互动的游戏，正好能解压，还能通过 QQ 社交链裂变，想不火都难。”
他刚坐下，张承璇就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表情严肃：“哥，《疯狂的石头》后天就上映了，土豆和优酷都来抢独播权，报价已经加到 800 万了，还在往上抬。”
“哦？这么热闹。” 张承衡接过文件，翻了翻两家的报价单，“土豆报 820 万，优酷报 850 万，还都要求独家播放半年，是吗？”
“对，而且优酷放狠话，说要是他们拿不到独播权，就联合其他视频网站抵制《疯狂的石头》，不让我们的片子在任何平台播。” 张承璇皱着眉，“优酷现在是行业老大，用户基数大，要是被抵制，影响不小。”
“抵制？他们还没这么大能量。” 张承衡放下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视频网站的核心是内容，没有好内容，用户照样流失。《疯狂的石头》现在口碑已经发酵了，豆瓣评分 8.8，想看人数破 10 万，他们抵制得起吗？”
他想了想，说：“你给土豆和优酷回个话，独播权我们要价 1200 万，独家播放三个月，三个月后可以全网播放，但我们天权视频要保留置顶推荐权。另外，告诉优酷，别搞那些没用的威胁，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提升用户体验。”
“1200 万？会不会太高了？” 张承璇有点担心，“现在行业里小成本电影的独播权，最高也就 900 万。”
“不高，《疯狂的石头》值这个价。” 张承衡语气肯定，“他们要是觉得高，可以不买，但我敢保证，不出三天，肯定有人愿意出这个价。而且，我们不光卖独播权，还要捆绑天权视频的推广资源，让他们在首页给我们天权视频引流。”
张承璇点点头：“行，我这就去跟他们谈。对了，法务部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盗版维权方案，一旦发现有人盗播，立刻发律师函，同时在各大平台曝光，绝不姑息。”
“做得好。” 张承衡点点头，“版权是我们的命根子，尤其是现在文娱板块刚起步，必须立住规矩，让那些盗版网站知道，我们北斗投资不是好惹的。”
中午，张承衡叫上老王和张承璇，一起去公司食堂吃饭，刚坐下，张承枢就端着餐盘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旁边，兴奋地说：“哥！我有个好主意！《开心农场》里可以加个‘翡翠道具’，就叫‘疯狂的翡翠’，用《疯狂的石头》里那块翡翠的样子，戴在农场里能防止偷菜，多好啊，互相引流！”
老王一口饭差点喷出来，翻了个白眼：“张经理，你能不能有点新意？蹭热度也不能这么明显吧？用户会反感的，再说，加道具要改代码，测试，现在服务器刚稳定，哪有时间弄这个？”
“怎么是蹭热度？这叫联动营销！” 张承枢不服气，转头看向张承衡，“哥，你说，我的主意好不好？”
张承衡忍着笑，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主意是好，但是时机不对。现在《开心农场》刚爆火，重点是稳住用户，优化体验，等电影上映后，看看票房和口碑，要是效果好，再搞联动也不迟。到时候不光加翡翠道具，还能加‘包世宏防偷菜狗’，用郭涛的形象，怎么样？”
“哇！哥，你比我还会玩！” 张承枢眼睛一亮，“就这么定了！等电影上映，我就去找老王，咱们一起搞联动！”
老王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怕了你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别来烦我就行。”
吃完饭，张承衡准备去《青禾往事》的剧组探班，顺便给刘诗诗和剧组的人带点奶茶。他让助理去公司楼下的奶茶店排队，自己则在办公室里翻了翻《青禾往事》的最新剧本，重点看了刘诗诗接下来要拍的几场戏。
下午两点，张承衡提着两大袋奶茶，来到剧组所在的影视基地。剧组正在一个民国风格的四合院里拍戏，刘诗诗穿着浅蓝色的学生装，梳着两条麻花辫，正和其他演员一起围读剧本，宁浩也在旁边，手里拿着笔，时不时在剧本上画着什么。
“宁导，诗诗，大家辛苦了！” 张承衡走进院子，把奶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给大家带了点奶茶，休息一下，喝点东西吧。”
剧组的人都高兴地围过来，纷纷道谢。宁浩放下剧本，笑着走过来：“张总，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不放心我们拍你的戏啊？”
“不是不放心，是来看看大家，顺便给诗诗加加油。” 张承衡笑着说，递给宁浩一杯奶茶，“怎么样，诗诗的表现还可以吧？”
“太可以了！” 宁浩竖起大拇指，“这姑娘有灵气，一点就通，昨天拍一场哭戏，一条就过，感情特别真挚，比那些拍了十几年戏的老油条还会演。我刚才还在跟她讲，怎么把握沈青禾从柔弱到坚强的转变。”
刘诗诗端着奶茶，走到张承衡身边，脸颊有点红，小声说：“谢谢张总，宁导教了我很多，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不用客气，慢慢学，你很有天赋。” 张承衡看着她，笑着说，“我看了剧本，接下来要拍你和同学们一起发传单，被巡捕追赶的戏，有难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