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看，我这里也疼！”
曹佳佳伸出小胳膊，上面有几道淡淡的红印。
刘英子一直冷眼旁观，双手抱在胸前。
等女儿告完状，她才慢悠悠开口。
“我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我都不敢碰她一下。现在倒好，外头跑来个野孩子，居然敢动手打人？曹大强，我再问你一次，那丫头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说完之后，她依旧纹丝不动。
曹大强浑身一僵，猛地抬头，眼神里全是惊愕。
他的嘴唇微张，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英子，你怎么能这么问我？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啊！我这一辈子都没娶过别人，哪来的私生女？”
他站起身，手抖得厉害，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哽咽。
“这么多年，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就这么看我的？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哪一天不是为你、为这个家在拼？为了让你过得安心舒服，我连老家的根都埋得深深的，不敢提一句。可你倒好，一句风言风语就让我成了罪人？”
“哎呀你别激动嘛。”
刘英子语气软了几分，一边往后退了半步，一边抬起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
“我也不是不信你，可外面风言风语那么多，茶余饭后谁不说上几句？人都说血浓于水，虎毒还不食子呢。那孩子眼睛像你，鼻子也像你，就连笑起来嘴角翘的弧度都一模一样。换谁都会怀疑，是不是？”
听她这么说，曹大强赶紧把她搂进怀里，双臂收紧。
“别人可以不信我，可你不能啊！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放心，从咱俩在一起那天起，我就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要是骗了你，今后出门就被车撞死，走路踩空摔下楼梯，，死后连坟头草都不让长！”
“行了行了，我相信你还不行吗？”
刘英子嘴上这么说，却微微偏过头。
“你每次都发誓跟真的一样，可我心里这疙瘩，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
可就在刘英子背过身去的一瞬间，曹大强脸上的温存全消失了。
还好当年只是在村里办了顿酒席。
曹佳佳看爸妈光顾着搂在一起，完全不理她，立马就不乐意了。
她瘪着嘴，小眉头皱成一团，用力往两人中间挤，硬生生用小身子把妈妈推出去半步，两只小手牢牢抱住爸爸的腰。
“爸爸！我也要抱！我不开心了！”
曹大强趁机松开刘英子，弯下腰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顺势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蛋。
“哎哟，我的小公主生气啦？爸爸错了，下次一定先抱你，好不好？乖，别撅嘴，再撅嘴小嘴巴就要掉下来咯。”
“大强啊，”刘英子忽然开口，“我不是故意怀疑你。当初咱们结婚的时候，连你爹妈的面都没见过，连张合影都没有。你总说他们年纪大了，走不动，可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说也该让她认认爷爷奶奶吧？哪怕打个电话，聊两句也好啊。”
刘英子的眼神藏得挺深，目光紧紧盯着曹大强的脸。
“英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曹大强垂下眼，嗓音低了几分。
“不是我不让你见他们。实在是……我今天才刚联系上老家的人，我爸妈已经在前年冬天走了，一场感冒拖成了肺炎，没几天人就没了。真的很遗憾，没能让他们见上你们一面。”
刘英子的眼睛微微眯起，瞳孔缩了一下。
“哦？这么巧？这些年音讯全无，偏偏这时候联系上了老家，他们又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走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太赶了？”
“真的，那个丫头是老家亲戚家的孩子。”
曹大强急忙解释，语气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