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楼这样一说，喻千惠忽然想起，在她退出梦境之前，她询问小楼这里是不是别人的梦境，那时的小楼否定了她的答案，有其他的话要说。
“所以你当时是想和我说什么？”
小楼也没有卖关子，直接给了答案。
“这里也可以说是梦吧，但是是一大群人的清醒梦。”
“我能感觉到同时有很多很多人的思绪在干涉这里，但他们很清醒，不像在做梦，所以我几乎没法在这里造出太大的动静。”
小楼的描述让喻千惠想到了一个词——集体意识。
集体意识作为社会学和心理学概念的时候，指社会成员通过共享价值观、信仰和文化等讯息，形成一个共同的心理状态或认知框架。
而用在这里，就可以简单概括为，多个生命的意识共同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梦境”。
但这些意识并不认为此处梦境是梦境，而坚定的认为这里是现实，所以像梦境那样无厘头的存在，会被他们潜意识的秩序所覆盖抹消。
但这里本质上还是一个梦，所以即便可以抹除，他们也无法阻止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的诞生。
这样一来，喻千惠先前所做的尝试结果，和小楼在这里受到的不完全压制就可以得到解释。
但人和人之间的意识差别是很大的，即便是完全相同的成长环境，也有可能诞生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想要形成这样稳定的一片空间，说明这些意识曾经在相同的环境中存在过许久。
喻千惠上一个见过的集体意识，还是由众多罪都议员形成的意识体艾斯。
而此处集体意识的主人，她也有些猜测，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何人，但总归是那些接受了羽化实验的实验品，只不过不知道是成功者，还是失败者。
当喻千惠做出这个推论的时候，“自愿为鸟”的进度条略涨了一点，达到了12%。
喻千惠心意一动，她或许可以趁着这个集体梦境的特殊环境，去探知一些外界不容易得知的信息。
不过在探索之前，得先确定离开的后路不会被堵死。
喻千惠对着如今小鸡仔一样的小楼伸出手，“小楼，你现在可以变回偃偶的形态吗？”
小楼扑棱着两扇羽毛稀稀拉拉的小翅膀，挣扎了几下后，颓然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