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也不至于对喻千惠表现出来的“人设”有所畏惧,要知道,那时候的喻千惠还只是个纯新人玩家。
再没有什么比竞争对手按照自己的旧人设制定了计划,而自己本人却已经抵达了他们无法想象的新高度更愉快的事情了。
这种愉快让喻千惠看眼前的污染者都顺眼了一点,然后她便听见离得最近的那个女污染者对她发出一声怒斥。
这声斥责依然口齿含糊,但相对完整,能够让喻千惠听清她究竟在说什么。
“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资本家,都该死……”
资本家这个关键词让喻千惠注意到这个女污染者的不同。
比起其他污染者的家常衣服,她的衣服即便脏了也能认出是一套,像是工人的工作服。
她的脸部溃烂也比其他人更严重,脸皮和牙龈血淋淋的,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和牙齿。
这让喻千惠想到“镭女郎”——因待遇优厚而争当镭表盘厂工人的女孩,因为长期用嘴唇抿尖画笔而过度接触镭-226,最终诱发恐怖的辐射病。
而眼前的污染病显然有异曲同工之处,仅仅是喻千惠打量女工的这一会儿,她的污染值就已经涨到16了,显然是被污染辐射影响了。
“不能再和他们耗下去了。”
喻千惠招呼小浣熊和自己一起离开。
她当然可以打过这些污染者,但是没必要。
比起逞一时之快,还是保持污染水平在安全值上比较重要。
消息还有别的方式可以打听,但命只有一条。
只可惜喻千惠想走,狗副本却偏偏想将她留下。
喻千惠转头还没走两步,就撞在了一堵无形的空气墙上,寸进不能。
这堵空气墙还不是固定不动的。
它刷新速度很快,几乎是喻千惠上一步走到了山谷口某处,下一秒它就会刷新在那里,主打一个走哪堵哪。
更气人的是,它只堵喻千惠,对她身边虎视眈眈的污染者完全视而不见。
那这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