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摊主对他的这番话也有些惊奇，看了一眼这个其貌不扬的男鬼，直言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当然是付费的。”
此言一出，男鬼心底最后一丝隐秘的贪念也落了空，涨红了那张苍白的鬼脸，支支吾吾了半晌，才低低叹出一句，“我没钱。”
要有钱他也不会就在这儿干看着了，高低整他两杯喝喝。
“哦。”
黑袍摊主面色平静，听到男鬼坦言自己无钱的窘境，也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将手中正在做的饮品完成，递给负责上餐的玩家，然后仔细地打量了几秒，又开口道：
“没事，很快你就不需要花钱了。”
“这是什么意思？”男鬼原本因为羞愤而涨红的脸，又瞬间惨白了下去。
活着哪有不花钱的，哪怕是以鬼的身份，活着吃喝住行哪一样不要灵魂币？
不花钱了，那不就是连鬼的身份都没了，彻底死掉了吗？
理智上男鬼并不觉得黑袍摊主是在戏弄他，但情感上又不愿意相信对方口中的残酷事实，一时脸色惴惴，心底十分不安。
他恨不得对方是在戏弄他，却知道这种期望是绝无可能的。这些大人物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们这种小人物，能注意到他都已经是令人意外的事情，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说假话戏耍他玩呢？
黑袍摊主没有立刻回答男鬼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他一句，“你先前是不是碰过什么红色的东西？”
男鬼下意识地想摇头，忽然想起先前在套圈摊套红圈的事情来，摇了一半的头顿时卡住了，然后仓促切换成点头，显得略微有些滑稽。
“我在套圈摊上买了不少红色的套圈。”
他没说后面的套圈是摊主赠送的，他自己只买了一个。
“这就是了。”黑袍摊主的语气仍然没有什么波动，看上去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这些红色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好粘的。”
“你以为这些红色物品哪里来的？你想想，鬼都哪里有红色？这些红色物品就是哪里来的。”黑袍摊主似笑非笑地瞥了男鬼一眼，“看你也不像是鬼都的新人，想必你也知道，碰了他们的东西，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