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抓取，但不防止对灵魂的伤害，是吗？”喻千惠若有所思。
黑袍鬼古怪地笑了笑，但是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喻千惠的答案。
“不能用其他方式买吗？”喻千惠的目光从那架银光熠熠的灵魂天平上掠过，“比如发给兼职人员的工资？”
“理论上可以。不过仅仅是理论上。”黑袍鬼耸了耸肩，“但只有经过核审的摊主才有把工资兑换成灵魂的渠道。我都来这角落摆摊和你们做生意了，你觉得呢？”
黑袍鬼的态度仿佛喻千惠等玩家是二等公民，只有无法取得和他们心目中的客人交易的资格的落魄儿，才会来和玩家做生意，不过喻千惠作为他今晚开张的第一个客人，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的。
“其实也有第二种方式，g生肉可以换价值1g灵魂的东西，必须是新鲜的，带血的生肉。”
黑袍鬼说着，盯着喻千惠细嫩的皮肉，下意识舔了舔唇。
50kg换1g灵魂，2g灵魂就是100kg，寻常成人体重都没这个数，哪怕是两百斤的胖子，拆皮去骨能不能有这么多生肉也难说。
“呵。”喻千惠冷笑一声，“奸商。”
“哎呀，做生意嘛，总得有些赚头。”黑袍鬼笑嘻嘻地说道，“从生人血肉里萃取灵魂可不是个容易的活。”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怕我？”喻千惠没接着黑袍鬼的话往下讲，冷不丁地岔开了话题。
“啊？”黑袍鬼骤然一愣，本来想搪塞过去，但看着眼前的生人身上不知道为何弥漫开一股他熟悉又陌生，但仍然十分令鬼恐惧的气息，下意识支吾着答了一句。
“害，就是，就是认错了呗，你没入职那4个摊位，我还以为……”
喻千惠终究是个活人，不是黑袍鬼恐惧的那些东西本身，所以“以为”后面就没了后续，不过这对喻千惠来说，也够了。
喻千惠放下手里的帽子，准备离开这个摊位。
无论是工资还是灵魂，都是她现在不曾拥有的货币，她也不想为了这几顶不能带出副本的道具帽子而付出血肉——至少不能是自己的血肉。
喻千惠放下帽子，正打算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蓦然回到摊位前，在黑袍鬼眼前撂下一个小小的纸包，然后才在黑袍鬼阴沉目光中转身离去。